想想以前這女人還用她爹軍營裏的鐵蒺藜嫁禍給她過,沈風荷禁不住想喊話曲婉兒,你這麼蠢,你爹娘知道麼?
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剛剛要不是為了救人,她原本也不打算出頭,現在已經鬧得夠大的了,再刺激曲婉兒的話,指不定這瘋女人還要糾纏不清到什麼時候!
蕭雲琮有些無語地收了折扇,淡淡地道:“郡主,此事到此為止吧!這位小娘子救了那小孩的命,又阻止了驚馬,本是做了好事,郡主若是再咄咄逼人下去,未免失了身份!”
他語氣平淡,倒是聽不出怒氣來,但跟隨他多年的隨從們都禁不住屏住了呼吸,知道自家主子這是不耐煩了。
偏偏曲婉兒是個蠢的,再加上氣頭上,現在又聽到蕭雲琮開口閉口護著沈風荷,哪有不發瘋的?
她倒是還記得自己撒嬌善良無辜的人設,哭道:“琮哥哥,我……我才不是冤枉她!是她以前就曾無緣無故對我無禮,這次這馬突然受驚發狂,偏巧她就在附近,一定是她幕後主使的,否則……她怎麼能安撫住那麼凶的烈馬?”
連她都沒馴服,沈風荷更不可能!
“這馬一定原本就是她的!她才會如此熟悉!她這是要害死我!琮哥哥,你相信我!”曲婉兒繼續無理取鬧,咄咄逼人!
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郡……郡主,這匹馬……您還沒付錢,小的可不可以牽……牽回去?”
眾人一聽,都紛紛看向說話之人。
隻見是一個頭戴氈帽,臉紅紅的盡是褶子,身上裹著一身厚重羊毛皮子的老年牧民。
大聿原本也有草場,隻可惜後來被北戎大軍南下占了去,不過河間府北邊還有些牧戶保留祖上的生活習俗,逐水草而居,以牧馬牧羊為生。
他們會時不時趕著馬匹或者羊群到定州城來。
定州有軍隊駐紮,趕過來的馬匹一般都是賣給軍營當軍馬的。
這牧民便是過來賣馬的。
恰巧遇上蕭雲琮和曲婉兒在閑逛,曲婉兒就突發奇想,想要向蕭雲琮展示自己的騎術,便從這牧民處挑了一匹馬來騎。
她為了讓馬表現的桀驁不馴些,故意用倒刺的鞭子抽馬,沒想到沒控製住局麵……
曲婉兒聽了,臉騰地紅了。她咬牙氣到:“本郡主差你這點買馬錢麼?!再說了,你這馬發狂,差點沒摔死本郡主,定然是你和這賤人勾結一起謀劃要害我性命!你休想狡辯!”
那賣馬的怔了一下,等想明白這話的意思,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兩腿一軟,‘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磕頭求饒道:“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小的從未見過這位小娘子,談何勾結謀劃?郡主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傷郡主分毫!求郡主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