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朔將那兩人丟在地上,聽到後麵沈風荷進來的腳步聲,也不回頭,淡淡地問道:“你在躲我?”
沈風荷:“……”
這麼明顯麼?
“沒有!怎麼會呢!你也知道我現在是犯人的身份,現在住的又是驛站,要是貿然離開驛站去找你的話,被發現了不是授人以柄嗎?”
這個理由很充分,蕭雲朔無法反駁,但他就是隱隱覺得,沈風荷對他是若即若離的態度。
若說她是因為他被誣謀反,現在失了勢,所以嫌棄他的話,她對秦夢月和昊兒又是一片真心,這一路上若不是有她照看打點,母後和九皇弟可能早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根本撐不到他恢複記憶和她們相認。
所以……她隻是不喜歡他,所以才如此麼?
想到這種可能性,蕭雲朔便不由得一陣氣悶。
沈風荷已經決定將這事拋諸腦後,不去糾結,讓一切順其自然了。
因此,她很快走過去,從懷中掏出銀針來給那兩個被打暈的人紮了兩針,將他們喚醒。
那兩人很快醒轉,很快發現他們本綁了手腳,嘴也被封住的狀態了。
沈風荷說道:“我把你們嘴裏的布拿出來,你們別出聲,否則這裏是官家的驛站,驚動了驛卒們的話,吃大虧的可不是我們。”
那兩人也知道厲害,趕忙點頭如搗蒜。
沈風荷這才將他們口中的布拿了出來,問道:“說罷,深更半夜的闖入驛站,還往我們房中吹迷煙,有什麼企圖!”
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才說道:“女俠饒命!我們……我們並無惡意,就是想要拿回日間被女俠拾起帶走的包袱,其他絕無別的企圖!”
沈風荷心中冷笑一聲,果然如此。
“拿回?你們擅自將那包裹藏到這位雲公子的馬車底部,可知道若不是我及時接住了掉落的包袱藏了起來的話,若是被那些守城官兵看到,就是害了這位雲公子!你們自己倒是便意,就不顧別人死活了麼?早上那位艄公倒是個明事理的,沒曾想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轉頭便為了幾兩銀子,就要連累別人了麼!怎麼?你們堂堂鹽幫的成員,就是這麼行走江湖的?”
那兩人一聽,趕忙說道:“女俠,今日之事,實在是我們兄弟倆貪那一點小利,背著艄公老大幹的!女俠可千萬別錯怪了別人,也別錯怪了鹽幫。今日是我們兄弟倆理虧,任憑兩位處置,隻是一件,請女俠萬萬不可將此事傳揚出去,否則我們兄弟被抓判了牢獄事小,敗壞了鹽幫的名聲,卻是事大,我們萬萬承擔不起!”
沈風荷並不知道他們是鹽幫的,隻不過是猜測,順便出言詐了一下而已,卻沒想到居然還真被她猜對了。
不過,這麼一來,她倒也不好真的昧了那一包袱的鹽塊不放了。
畢竟,一來那鹽塊她是在沒有放在眼裏,二來,這兩人雖說是個人行為,但鹽幫在江湖中是大幫派,貿然得罪了,以後也是個麻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