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要時刻警醒著不能穿幫了。
沈風荷很快到了外麵,一看和她差不多想法的可不少,大家都圍在河邊,還有人已經弄了個大石頭把冰麵砸了個洞了。
沈風荷探頭過去,隻見冰麵足有幾十公分厚,也難怪大家又是馬又是騾車地過去也無妨。
艄公也在一旁拿了個釣竿在釣魚,一會兒一條,仿佛冰下麵魚很多似的。
但官差和犯人們去釣,卻折騰了半天都沒釣上來一條。
“奇了怪了,莫非這魚還認主人的麼?怎的艄公就能釣到那麼多?”
大家都豔羨地看著艄公。
艄公隻當沒看到,自顧自地釣自己的。
沈風荷也鑿了個冰洞,用繡花針彎了個簡易魚鉤,掛上鉺,也釣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樣,不一會兒功夫,沈風荷這邊的魚也上鉤了。
其他人看了,又好氣又抓耳撓腮地羨慕。
這怎麼連魚都欺負人?沈小娘子也不缺這一口魚,他們確實指著魚開葷呢……
不一會兒功夫,第二條第三條魚也上鉤了,沈風荷也不多釣,看看天色晚了就回去做飯去了,留下一眾犯人望著冰洞嗟歎不止。
最後,還是陳五花錢從艄公那裏買了些來,熬了魚湯,給大家打了打牙祭。
沈風荷回去,把幾條魚收拾了,做了個紅燒魚,一個臘肉炒菌菇,一個幹豆角煨肉,烙了兩個餅,熬了小米粥,在加上之前燉上的雞湯,就是一餐飯了。
不等秦夢月說話,沈風荷已經將雞湯盛出了一碗,放在雙層的保暖杯中,悄聲笑道:“娘,我曉得這是給他的。”
秦夢月點了點頭,心中也甚是欣慰,看樣子風荷心裏也是有朔兒的。
雖說他們已經成婚,是板上釘釘的了,但秦夢月還是希望他們倆能夠琴瑟和鳴。
不要向它這一輩子,一直一心做個好皇後,和皇帝也是表麵相敬如賓的,但其實卻從未交過心,或者該說……她一直未曾懂過成帝的心。
否則,又怎麼在他對他們的親兒子動手的時候,她還天真地以為他是被奸佞蒙蔽了呢?
到頭來,自己的這半生,竟是連個知心人也沒有落到……
秦夢月想著這些,不由得有些落寞,想起蕭雲朔吐血的症狀,又擔憂起來:“風荷,朔兒的傷,可有凶險?他吐了兩次血……”
在古代,咳血之症,就幾乎形同於絕症了。
沈風荷也隻能安慰道:“娘,殿下意誌堅強,內力深厚,一定能夠好起來的。”
說完這些,兩人和三個小家夥吃了晚飯,沈風荷便偷偷底提著食盒去找蕭雲朔。
蕭雲朔和袁旭並未住在艄公出,而是就在馬車上湊合過這一夜。
當然,蕭雲朔在馬車裏,袁旭就和衣在外麵守衛。
袁旭見沈風荷過來,就自然而然地一邊招呼道:“娘娘”,一邊打了馬車的簾子,一副讓她上馬車的意思。
沈風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