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朔眉峰微皺,一下子抱起她,道:“你忍一忍,我即可帶你去見大夫。”
沈風荷搖了搖頭,道:“不用……我有解藥。”
自從上次招了秦歡歡的道,陰溝裏翻船之後,沈風荷很是認真研究了下這個朝代的各種春。要,每種都進行了成分分析,一對一地研製出了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否則,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中招。
蕭雲朔:“……”
沈風荷說著,從袖子中掏出一個瓷瓶,隻不過手已經有點抖得快拿不住瓷瓶了。
蕭雲朔一把奪過瓷瓶,倒出一顆解藥來放在手心裏,直接喂給她服下。
沈風荷手都快抬不起來了,便就這他的手吃了藥。
溫熱的唇在他的手心裏輕微地觸碰,仿佛是柔軟的羽毛掠過,蕭雲朔莫名覺得手心和心裏都癢癢的。
他垂眸看了一眼沈風荷酡紅的臉頰,然後咳嗽了一聲,別過臉去。
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雖說是特效藥,但等見效還是需要幾分鍾時間。
沈風荷隻能有氣無力地乖乖躺在蕭雲朔的懷裏,剛掙紮著想要挪開一點,就被蕭雲朔一聲低沉的叱責:“不要亂動。”
他是血氣方剛的男人,現在沈風荷眼眸迷離,眼角含春,再敢亂動,他可無法保證會做出什麼來……
沈風荷被罵了一句,很是無語,不過想著左右就幾分鍾,忍忍就過去了,便也不再動了。
過了一會兒,沈風荷原地滿血複活,蹭地一下跳起來,說道:“走吧。再晚一會兒他要醒了,對了,你要不要也揍他幾拳出出氣?”
蕭雲朔:“……”
蕭雲朔垂眸看著地上被沈風荷揍得鼻青臉腫的蕭雲啟,驀地想起小時候瘦瘦弱弱的蕭雲啟跟在他的後麵,一口一個太子皇兄地叫著的場景。
他自幼年便被封為太子,和其他皇子相比,太傅功課侍從規矩,俱是不同,是以,其他兄弟見到他,一向是恭敬害怕多於友愛,蕭雲啟那樣粘著自己,著實叫他心中歡喜。
因此,從小到大,他一直對蕭雲啟不錯,有什麼差事功勞,也都盡量提拔他,若非如此,他母嬪也不會那麼快獲封妃子。
隻可惜,有些人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那‘太子皇兄太子皇兄’地叫著,一路叫到大的五皇弟,卻到底為了皇位背叛了他。
蕭雲朔‘刷’地一下抽出了長劍,抵在了蕭雲啟的咽喉處。
沈風荷嚇了一跳,趕忙攔住,說道:“你……冷靜。今天打他一頓出出氣就行。要是殺了他,背黑鍋的可是我……”
蕭雲朔抬眸看了沈風荷一眼,然後收回了劍,淡淡地道:“這種人,光打能出什麼氣?一劍殺了才痛快。隻不過,他現在還有些用處,暫時留他狗命吧。”
沈風荷想了一下,便大抵猜到蕭雲朔所說的有用,是什麼意思了。
畢竟爭皇位的又不止五皇子一個,有他這個氣焰最盛的暫時擋在前麵,其他皇子和狗皇帝興許就晚一點注意到太子興許還活著的事情。
蕭雲朔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現在便離開吧。”
沈風荷本來也打算揍完人就通過空間離開的,當然她也不會蠢到留下把柄,讓蕭雲啟或者知府借機找流放隊伍的麻煩。
沈風荷說道:“你等一下。”
說著,她從懷中再度取出一個瓷瓶來,掏出一枚丸藥,然後撬開蕭雲啟的嘴,給他喂了下去。
蕭雲朔嘴角抽了抽。
她身上究竟放了多少種藥?
忍了一下,蕭雲朔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給他吃了什麼?”
沈風荷拍了拍手站起身來,也不隱瞞,說道:“一種用忘憂草製成的,能讓人短暫性失憶的毒藥,不會危及生命,但會讓他忘記剛剛發生的一切,包括讓官差去把我帶來的事情,這樣,我揍他的事情就不會敗露了。”
蕭雲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