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聞言,還是一頭霧水:“顧公子好賭成性,這全齊州城都知曉,他便是拿著顧家的老底去賭,也不犯法啊?”

前一人冷笑道:“說你不通,還真是不通。顧家的產業,早就被顧二全都輸光了。便是那些店鋪原本都姓顧,也早就改了姓了!”

另一人聞言:“你的意思是?”

前一人有些不耐又有些想要彰顯自己消息靈通的得意,道:“那些店契房契,除了顧宅那張,其餘全都是宋家的。你說顧二是從何處得來的?”

另一人一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說,昨夜宋家被盜了個底朝天,極有可能是顧公子暗中指使的?”

前一人道:“要不然,他哪兒來的那麼多房契店契?難不成是房契店契張腿跑到他府上的?”

此刻,齊州城的衙門裏,朱大人一拍驚堂木:“顧二,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立刻從實招來,你如何勾結盜匪盜了宋家全家,那些盜匪又是如何逃走,如何將宋家宅子和各家店的庫房裏放著的物資都運走的!”

顧二欲哭無淚:“大人!我實在冤枉啊!那些房契店契,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一回屋,它就放在我桌子上,我……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

朱大人氣得又是一拍:“好你個顧二!那房契店契還能張腿不成?給我打!打到他招認為止!”

堂上立刻傳來了鈍重的板子聲以及顧二殺豬似的哭喊聲。

後堂隔著一重屏風端坐著的五皇子蕭雲啟臉上覆著一層薄冰,一旁的宋大公子則是戰戰兢兢陪站著。

蕭雲啟聽著前堂顧二的哀嚎聲,臉上閃過一瞬的不耐,接著抬眸冷冷地看了宋大公子一眼。

事情未免也太巧了點。

昨夜這宋大公子才答應出一萬兩捐個小官當當,這一大早的,就全家都被盜了?

怕不是故意搪塞他?

沈世安的親戚,看樣子在這裏當土皇帝慣了,囂張到不知道誰是主子誰是奴才了吧!

不過,蕭雲啟眉峰不由得皺了起來。

現在在齊州城發生的事,怎麼那麼像之前宮裏和他晉王府,以及沈世安的宰相府被盜這樣相似?

都是一文銅錢都沒有留下,搬得那叫一個徹底!

會不會……是同一夥人?

而且,隻有和他交好的還有父皇被搬空了,雖說還有其他商家被搬空,但……怎麼不見別的王爺府大臣府被搬空?分明是被針對了。

難不成……是太子的黨羽?

想到這裏,蕭雲啟臉色鐵青,猛地一拍座椅。

該死的太子,就算死了,也陰魂不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