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見了,忍不住冷笑起來,說起了風涼話:“我就說吧!有的人怎麼可能守得住寂寞?看到了吧,這不已經勾搭上了麼?我看了,就連上次什麼驗身的事情,都是假的吧!”

沈風荷聞言,一轉頭冷冷地看了劉翠一眼,淡淡地問道:“張大娘,你有聞到臭泔水的味道麼?”

張周氏愣了一下,等看清楚沈風荷朝她使的眼色,便反應了過來,立刻說道:“你這一說,好像還真有……誰家的泔水打翻了啊這是?”

沈風荷故意嗅了嗅,然後看向劉翠,說道:“這味道……好像是從你身上發出來的吧?雖說是流放路上,但你也太不注重清潔了吧?”

劉翠臉上霎時間一陣紅一陣青,趕忙偷偷聞了聞自己身上。

條件艱苦,她的確好幾天沒有洗澡了……

“沈……沈風荷!你不要亂說!我……我身上哪有什麼泔水味!”

沈風荷冷冷地睨著她,道:“沒有?沒有怎麼你嘴巴那麼臭呢?敗壞別人的名聲張口就來?以後再讓我聽到你編派我的話,別怪我大嘴巴抽你!”

劉翠這才反應過來,惱羞成怒道:“沈風荷,你要不是和張周氏的兒子有一腿,人家幹嘛上趕著幫你推車……”

以前秦歡歡說沈風荷和官差有染,官差護著她,也正常。

但現在是同為流放犯的張遠,劉翠便不那麼顧慮了。

隻不過,她話音未落,‘啪’的一聲,沈風荷一個耳摑子已經扇到了她的臉上。

“我警告過你了。再敢說一句試試?看我打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沈風荷涼涼地說道。

劉翠臉上頓時現出一個紅色手掌印子來,羞憤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她求救地看向袁巡:“袁官爺,她……她當街行凶,你也不管麼?!”

袁巡還沒說話,其他人已經先開口了:“劉娘子,人家沈小娘子都提醒過你了,是你非要說,人家才動手的。你也別太不講理了啊!”

“就是,一路上就看你們秦家一大家子逮著人家幾個女人孩子欺負了,你們也不嫌害臊的!”

劉翠見狀,哪裏還敢多說什麼,臊得臉上通紅地走到一邊去了。

這邊張遠幫著推著車子,大家又買了些針線和吃食之類的,這才回去。

路過皮毛店的時候,剛巧幾個人正從皮毛店出來。

為首的男人看到街對麵走著的人,不由得怔了怔。

其中的青衣女子,不正是他之前在山上時遇見的麼?

原來,這男人正是江朔。

但他旋即看到她身旁推著一個推車走著的大漢,眼神不由得黯淡了幾分。

那個大漢,想必就是她的丈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