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鯨走過去把她手上的書抽出來，丟到一邊。
覃昔看到她，眼睛一亮：“你怎麼來了？”
“我要不來你能拿著這本書一直到病死過去。”於鯨歎了口氣，站在覃昔床邊，低頭看著她：“能走嗎？”
“隻是有點發燒，沒什麼大事，為什麼問能不能走？”覃昔撐起身子靠牆坐著，牆壁冰冷，她打了個哆嗦。
“帶你去寧城。”於鯨說。
“啊？”信息從耳朵傳遞進腦子轉了一圈，還沒反應過來，於鯨拉住她的手腕：“能去嗎？”
你在開什麼玩笑。
覃昔是要這麼說的，但看見於鯨認真的眼神，她愣了一會：“你說真的。”
“不然？”於鯨把她拉起來：“穿衣服。”
覃昔覺得自己也是瘋了，竟然就這麼拿上身份證跟著於鯨走到機場，然後兩人坐飛機到了寧城。
路上，看著身邊略過的雲和碧藍的天，覃昔還有種不真實感，腦子轉過彎來緊接著就是慌亂：“不是，我們就這麼去寧城了？後天就要回學校了。”
“一天夠了，不要總是緊繃著，放鬆一下。一直死學效果反而不好。人都學傻了。”於鯨拍拍覃昔的頭：“困就靠在我肩上睡一會。”
覃昔順從地靠在於鯨肩上，薄荷香味籠罩著她，其中似乎還摻雜著花香：“你的味道怎麼變了？”
“換香水了。”於鯨解釋道。看覃昔眼皮耷拉，睜不開眼的樣子，她又說道：“睡吧。”
寧城其實沒什麼好玩的，於鯨帶覃昔回自己之前的學校，這個時候寧城的高中還沒放假，這邊是每個周末放一天假。
在學校小樹林走的時候撞上了學校老師，他指著兩人喝道：“哪個班的，現在是上課時間，怎麼還在外麵晃！”
於鯨轉過頭看了一秒，笑道：“黃老師，是我。”
“於鯨啊，你怎麼回來了？”黃老師看到於鯨的臉，嚴肅的神情放鬆下來，麵上也帶了幾分笑意，看到她身邊覃昔的時候又有些驚訝：“之前也沒聽說你還有個雙胞胎......姐姐還是妹妹？”
“都不是，我朋友。”於鯨說：“這不是學校放假了嗎？然後回來玩一天。”
黃老師“哦”了一聲：“那你帶你朋友好好玩，我還得去查課。”
臨走，還不忘警告一番：“雖然你現在沒在這裏讀了，但也別給我找事啊，我手機上還有你爸的電話呢。”
他走後，覃昔撞了一下於鯨的胳膊：“鯨姐，你之前做過什麼，讓老師這麼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在飛機上休息好了，下飛機後，覃昔的精神好了很多，這會麵色紅潤，還能和於鯨開玩笑。
於鯨謙虛道：“也沒什麼，也就是檢討書寫了一抽屜，打過的人能湊一個班吧。”
“還真是沒什麼。”覃昔笑道。
逛完了學校，於鯨又帶覃昔去了她常去的地方，路邊攤，有意思的精品店，還有俱樂部遊樂場，能帶覃昔去的基本上都去了個遍。
“我打算大學畢業之後在寧城發展。”於鯨說。
看著於鯨的眼睛，覃昔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某種決心：“那我以後也來寧城。”
“好。”於鯨眉眼彎彎，眼睛裏麵蜂蜜色蕩漾。
一直到晚上，城市的霓虹燈照亮了街道，兩人並肩走在去旅館的路上。不遠處廣場在舉行活動，彩色的光照到於鯨臉上，她微眯著眼睛，睫毛在眼下打出濃重的陰影。
“昔姐，你之前不是問我要做什麼人嗎？我其實沒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於鯨咬一口剛剛在路邊買的糖葫蘆：“我也沒什麼太大的誌向，對於以後的規劃，沒實現就沒實現，不傷害別人，能幫助別人，這樣就很好了。”
“昔姐，我雖然向往強大，但我更希望我的能力是能與這個世界產生正向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