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燭光下,真一靠坐在破舊的土牆邊默默地望著前方發呆。
五色的光暈照在坑窪不平的地麵上,隻留下斑駁的影子。
忽然門外一陣腳步聲傳來,有人推開木門,蹣跚地走進屋內。
推開屋門的卻是有些枯瘦的藤木,隻見他一言不發地看向真一,溝壑縱橫的臉好似能擠出水的烏雲。
“死小子,你自己在家都不知道鎖上大門啊。”
真一有些無奈地笑著說:“家裏麵窮的叮當響,哪個半吊子小偷會偷到咱們家。”
“你不貧嘴是不是能死!”
“我能瘋。對了,你把五月送回去了嗎?”少年雙手一撐,從地上坐起來,關心地問道。
藤木有些悶悶不樂的回答,“已經送到家了,你是怎麼想的,能在晚上帶五月進山啊!”
真一攤開雙手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喂喂喂,我原本就是想單獨進山,調查村子周邊頻繁出現的失蹤事件。誰知道她會偷偷跟在我後麵,甩都甩不掉,真是頭疼死了。”
“嗯……嗯??總覺得你小子在炫耀些什麼。”
“哈哈,我看你是在嫉妒我無匹的魅力吧。”
“混賬!我會羨慕你?我以前可是能給水影解答情感困惑的霧隱貴公子。感情經曆絕不是你這個小混球有資格指指點點的。”
真一一臉不可置信的說:“哈啊?我怎麼沒聽過這麼可悲的水影,這種水影在失去水影地位前,就已經失去做人的資格了吧。”
“你……!下次再有這種事,你自己去解決吧。”
“亞達呦!五月的媽媽那麼彪悍,下次見到我不得把我殺了呀。”
藤木被氣了個倒仰,好半天才緩過來。
找了把椅子坐下,他歎了口氣說道:“真一!你聽我說,失蹤案已經由木葉的忍者接手調查,外人不能再插手了。”
真一不屑地恥笑。
“靠他們?靠他們黃花菜都涼了。木葉的忍者來了多少茬?沒一次有個準信。像他們這麼拖著,鬼知道還要牽扯多少人受害。”
“那你現在查出什麼眉目了嗎!”
“嗯,剛查出點線索。你知道嗎,失蹤事件並不像外麵傳聞所說,發生在這幾個月以內。”少年挑了挑眉毛,看向藤木的老臉,嚴肅回答說:“村子裏的失蹤事件應該整整持續了三年!”
“不可能!我來桃源鄉都兩年了,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之前有人失蹤啊。”
“那是因為以前失蹤的人少,村子內刻意隔絕了消息的傳播。要不說你一外地人,連打聽個消息都沒準譜。”
“為什麼要隱瞞……難道是為了……?”藤木心驚之餘,決定換個話題。
“呼,真一你還記得以前我教你忍術的時候和你說過的話嗎?”
“呃。”雙義真一含糊地答應了一聲。
“納尼!你這個小子,連這種事情竟然都敢忘!”藤木感覺剛消下去的血壓再次飆升。
眼看有人氣量如此狹小,真一解釋道:“記得,記得,要成為守護他人幸福的支柱是吧。你恨不得一天吹噓八遍,還來問我?”
回答他的是片刻的沉默,藤木剛一動不動,坐在那裏。
整個人都被房角的陰影包裹進去。
思忖良久,老人開口緩緩地說:“那隻是我的胡亂吹牛罷了。你以後遇事要量力而行,活在這個世上能當個好人活著就很好了。”
“沒問題,那我去睡覺了,明天還有的忙呢。”真一比了一個ok的手勢,大搖大擺往自己臥室走去。
點了點頭,藤木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抹了把嘴說:“對了,你沒事也別擱那美了。村子裏馬上又要舉辦月渡祭,你明天抽空去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活計,多賺點錢,貼補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