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亥回想上神史記中,還留存在世又有如此力量的,還如此在意泗日上神的,隻有一人。
那麼現在麵前站著的,就是當年泗日上神修煉之地,棄仙化妖的帝休神樹顧安。
相傳當年主神搖手一指,化了座仙山讓泗日上神作為府邸修煉。
而那山中有著一棵上古神樹,帝休樹。
那仙山中遍地青山上,靈氣充裕,本是草木生長的肥沃之地,卻因有著帝休神樹的緣故,遍山之中從未生出其他樹木,隻有漫山遍野的綠草。
泗日上神當年便大手一揮,為那處仙山命名,了然山。
了然山上一神一樹相伴千年後,帝休樹化身成,卻棄了千年仙身,化為世間唯一一位修神的妖王。
顧安看了眼成亥,沒搭理成亥的問話。
“神君可是想起顧安了?”
顧安目光灼灼的盯著喬似的眼睛,看著那雙眼睛看向自己時,那無可奈何的神色,心下了然。
看來神君已經恢複了一些記憶,所以現在眼裏在沒有之前害怕自己的情緒。
“嗯。”
其實,當那玉瓶中的靈光入體之後,喬似腦子裏,就像是翻書似的,在那了然山上的孤寂的日子,就帝休樹陪著自己。
以及高聳威嚴的神殿之中,那位看不真切的主神那句。
“你如此油鹽不進,闖下大禍,還妄想以身抵劫,那就罰你去那孤山思過百年。”
隨後那白色長衫一揮,四周的建築崩塌消散。
喬似這是看清,躺在地上的紅衣女子,有著和自己一般無二的麵容,聽聞這話後,閉眼無聲的淚流滿麵。
了然山上青草叢叢,那棵帝休樹,如同自己一般被遺棄在孤山之中,大手一揮,為了一山,一人的家,定了然二字為自己府邸的名字。
在山中,沒有心思修煉,沒有心思安置房屋,整日無所事事,靠著帝休樹數著腳下新生的青草。
“我叫泗日!”
“我們都沒有人要了!”
“帝休樹,你是神樹,你說,既然那天書中說了,我乃那混沌中所化的靈狐,隻有我可以消散,便可保世間千年。”
“你說,他是不是傻呀?”
“可我想他了!”
“帝休樹,你要是能陪我說會兒話就好了,我好冷!”
“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顧安!顧安思危!你說好不好!”
喬似看著紅衣女子,無聊的揪著樹皮,每日就對著大樹,自言自語,自問自答。
突然有一日,紅衣女子像是哪裏不適,倦著身子,趴在大樹下,緩緩的喘著粗氣。
喬似想上前幫忙,可無奈自己在這裏,如同虛幻,怎麼努力都碰不到紅衣女子,她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痛苦的,捂著胸口,站在一旁幹著急。
這時,大樹後方幻化出一名男子,那眉眼麵貌同鬼屋中,突然出現的男子一般麵容。
那男子現身後,看了看趴在樹邊的紅衣女子,無奈歎氣:“別裝了!”
紅衣女子見那男子出來,恢複正常,得意站起身,揚起頭。
“看出我裝了,那你怎麼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