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敏看著這個麵容哪能認不出來。
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就是前世她經常會談的道長。
“姑娘,又來祈福了?”道長撫順長須,嘴巴咯咯笑,“好久不見呐。”
唐敏跑到釋迦道長跟前,大口喘著粗氣,生怕他消失。
“道長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絲毫未變。”她驚訝的打量著眼前這位老人,很是不可思議。
“咯咯咯,我就當你誇老夫年輕咯。”道長眥個大牙笑著,好一個頑童老者。
“道長,我想請教你個問題。”她沉思一會,鄭重說道,“我和將軍見麵了,但是他不認得我,你可知,何緣由?”
隻見老人走到溪水前,給池塘中的錦鯉喂食,麵色沉穩道,“世上總會有千奇百怪的事情,有些事可參透,便會被五行八卦所占卜,因為這不會改變世界。”
“可若有些事超乎常理,那必然是怨念過深,緣分未了,上天不忍,於是便有了人鬼情怨,愛恨嗔癡。”
“你與將軍兩人緣分不應止於此。”
“而為什麼他失憶了,老夫不知,泄露天機,折陽壽呐。”
說罷,老者便慢慢消散於池塘邊,隻留下咯咯咯的笑聲。
而在一陣笑聲中,唐敏悠然轉醒。
“釋迦道長!”
即使唐敏大聲呼喊,周圍也未見一個人影。
湖水泛著霧氣,陽光穿透霧氣,映射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倒映著女人的臉。
她沒有過多逗留,因為一通電話的緣故,她得過去拿快遞。
應該是之前寄過來的行李到了。
秋天的下午,沒了酷暑的炎熱,隨之而來的是涼爽的西風。
宋錦州回到家中,褪去身上的外套,端坐在沙發上,處理著手中的文件。
這時,一個電話鈴響起,打破了寂靜。
“宋錦州啊,你接下來有安排嗎?”劉導訕訕的笑道,臉上的肉堆出了一層褶子。
“劉導,但說無妨。”他手上敲擊鍵盤的動作不停,神色平緩。
聽到宋錦州這麼直接的樣子,劉導也直說了,“我這邊有個綜藝,你看你能否賞個麵子參與一下?”
“你也不用這麼快做決定,明天夏誠中式餐廳,我等你。”
也不等宋錦州回複,劉導就掛斷了電話。
“怎麼了,這麼緊張?”一個女人攀上劉導的背,在他耳邊吹了口氣,戲謔道。
“老婆,真不是吹的,跟宋錦州聊天可真是走在冰刀上,如履薄冰般的刺痛啊。”
劉導擦擦臉上的冷汗,隻能坐在原地平緩心情。
黑暗中的男人看到掛掉的電話,神色自若,手上敲擊速度不變。
約莫十幾分鍾,樓下開始傳來車子的喇叭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現在是下午六點多,也該到他日常跑步的時候。
男人換上運動服,乘著電梯下樓。
擋在門口的是許許多多的紙箱子,旁邊還有一個拖拉員。
“你的行李我給你放這兒了,你等會下來自己拿。”拖拉員簽下自己的名字就回到車上,給人打電話,“我忙著趕下一單,我先給你簽收。”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
電話裏,一個女生喘著粗氣,急切的回複著。
唐敏快馬加鞭跑到了公寓。
而她跑過來的原因是打算省錢,畢竟才沒多少路,為此花掉十幾塊錢不值。
畢竟這十幾塊錢能買一包薯片。
看著堆積如山的紙盒子,她很是頭疼,趕忙將這些紙盒子移到旁邊不影響別人走路。
這邊居住的人可都是非富即貴。
落*唐敏*魄:我碰不起這個瓷。
照這個速度應該是要搬到晚上,就這樣一個苦命的人開始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