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醒的方法經過多次測試,還是趙氏窒息法最為有效。

於是就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高冷大明星被虎頭虎腦小助理以謀害形式強行喚醒。

江黎月迫於生命受到威脅睜開眼,他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琉璃色的瞳孔也因路燈直射下漸漸縮小。

江黎月一時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他慢悠悠伸出細長的手指,輕輕覆蓋住在他臉上作妖的手。

趙晨星的手指冰涼,大概是在深秋北方的冷風吹的。但在江黎月的記憶中,趙晨星一直是暖和的,反倒是他一直被稱為冷血動物。

小時候,冬天他手腳冰冷,紫紅色的血管在凍得泛白的手指上蔓延。江黎月自己的小心思就是經常在大冷天把手放在窗外凍一會,等趙晨星進來再不經意間伸出來嚇他一跳。趙晨星被凍得一哆嗦,罵罵咧咧地數落著江黎月穿得少,但還是會口不對心地把他的手包進自己手中。

“哥哥?”江黎月情不自禁捏了捏冰涼的手指。

趙晨星看到江黎月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隨即加大手中的力道。

江黎月白皙的皮膚上都逐漸起了紅色的印子。

一會不用給他上腮紅了,趙晨星心道,這樣由內而外散發的好氣色不比腮紅好看多了。

“嗯?還不快起?”趙晨星咬著後牙槽說道。

趙晨星悄然背過身子,遮住後麵吃瓜兩人組如炬般的視線,他俯身在江黎月耳邊用氣音說道:“綜藝的兩個導演都在這等你了,你確定要以這幅麵貌直麵他們嗎?”

江黎月沒怎麽聽清,他隻感覺自己耳朵像是過敏了,特別癢,還特別熱。他悄悄動了動耳朵想躲避開這股子令人發燥的氣息,卻不想蹭上了另一個溫熱的物體。

濕潤的氤氳感爭先恐後的鑽入江黎月的腦中,像是在滾燙的鍋裏澆了熱油。

趙晨星五感沒有江黎月敏感,他言畢便起身,把江黎月架在手臂上。

印入導演兩人組眼簾的便是助理架著瘦瘦高高的“腦癱患者”的情形,很難說一時間誰更尷尬。

畢竟看慣了影帝高冷孤僻的模樣後,一下子轉變變成這樣呆愣木訥,誰能不迷糊。

趙晨星露出得體的笑容,仿佛在對著他倆說“抱歉請見諒,我家孩子目前有點腦癱,稍稍等我修理一下就好。”

趙晨星一手扶著江黎月起身,一手在他背後摸索一番,確認位置後,心狠手辣地精確一抓,一捏,一扭。

江黎月當即心神清明,臉也不燒,腦也不混了。他站直身子,上前跟兩個導演握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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