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琴聲從偌大的宮殿傳了出來,而高位上的人此時麵無表情,人們無從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眼睛一直盯著彈琴的人,而殿前一位美豔的舞姬正在配合著琴音起舞,赤腳在光滑的地板上翩翩起舞。
而位子上的這個人一杯一杯的喝著酒,後麵的宮人一次一次小心翼翼的給他的杯子裏添著酒,似乎這個酒不醉人一樣,他絲毫沒有喝酒的跡象。而桌子上的珍饈也不入他眼一般,未動一下。
琴聲悠揚回蕩,感覺少了一分生氣,多的感覺隻是乏味。可是高位上的人也不惱,隻是靜靜的聽著。
此時舞姬已經跳了好久,似乎跳了很久沒有了力氣。汗水已點點滴滴的落在光滑的地板上與舞姬腳磨出的血混在一起,顯的地板上有些猙獰。就在此時,琴聲戛然而止。弦斷了。而舞姬也因為琴聲的停止順勢累倒在地上,害怕的她從地上爬了起來,跪求高位上的人:“王上饒命,王上饒命。”
而彈琴的人覺得此時與他無關一樣,一板一眼的檢查這琴弦。隻是一直在慢悠悠的撥弄著琴弦。而王上看著眼前求求情的女人有些煩躁,但是還是不動聲色看著眼前的琴師。
“這可如何是好呢?”隨著宮門的打開,一個滿身華服的女子慢慢的走了進來。女子走到殿前向著位置上的人跪下行了禮,開口道:“妾拜見王上,祝王上千秋萬代。”隨後王上放下杯子道:“愛妾請起。”女人緩緩起身,隨即向著一邊的琴師福了福身子道:“大人辛苦了。”琴師起身道:“娘娘”說完雙手拱著回了禮。
此時女人慢慢走向王上接過宮人的酒壺為王上斟滿酒道:“這《陽春》《白雪》是鍾離鍾大人與夫人一起所作。這舞也是鍾夫人為大人所創。不是夫妻也不是相知的人何苦為難她。
舞姬看到此時有人為她求情,偷偷抬頭看到是王上帶回宮的新美人,睒睒姑娘。而睒睒姑娘是蕭國女子。王上此時目光看向睒睒開口道:愛妃的意思是?
睒睒也不畏懼輕輕的靠著王上道:曾經睒睒與鍾大人夫婦一起遊曆山川河海。也算半個相知的人。也曾與鍾夫人一起學習舞蹈,也算是鍾夫人的真傳弟子。不如讓睒睒和鍾大人合作,跳給王上如何?
接著離開王上的身邊,對著宮人喊道:扶她下去吧。將我的破月拿來。接著去了偏殿。宮婢褪去她的華服時,睒睒淡淡道:普通的琴怎麼可以配的上他的技藝呢。說著慘淡的神情露了出來。而華服褪去,走了出來確已換成一身白色素衣。一頭烏發不點綴任何隻有一根白色的發帶簡單的係著。
而此刻宮婢將破月交到鍾離手中時,鍾離眼中出現異樣,但轉瞬即逝,不易察覺。
破月也隨著鍾離手指輕輕的撚動發出了清揚的聲音。猶如遠山,泛音清冷如天籟。而睒睒也隨著琴音起舞。猶如白色蝴蝶輕盈而靈活。讓王上的思緒不知飄向何處。而隨著琴音的不斷變化,連外麵的人都聽著入神,想著不愧為蕭國第一琴師。讓人如臨春回大地的溫暖和生機出發的興奮。而人們不知殿內睒睒的舞也融在琴中,猶如靈蝶逢春的歡愉。一曲畢,王上拍手稱絕。
“愛妃果然好舞姿,與大人配合真真的默契,讓孤想到了初相識的場景,就好像是昨天一樣。來上酒,孤要好好的欣賞著陽春白雪。”說完拿著杯子將酒一飲而盡。
而睒睒看著位置上的男人淡淡道:是嗎?我定讓王上滿意。說罷也不看彈琴的鍾離。而鍾離似乎也是默契的撚起琴弦。白雪瞬間起調。頓時感覺白雪凜然,雪竹琳琅,泛音傳出,遠處一位老者道:“告訴他們開始行動吧。聽著這寒意琴聲老者歎氣道:也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吧。而琴聲的寒意也貫穿著整個宮殿。王上還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看不出任何情緒。眼睛直直的盯著睒睒的舞步。嘴裏淡淡道:好一個春去冬來,為什麼非得今天呢?他低低吟笑。突然破月的琴聲戛然而止。而睒睒在腰間的軟劍也撥了出來,向著王上刺去,嘴裏道:舜華,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