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老人(一)(1 / 1)

記得我經常時不時能看見聖誕老人的詞彙,就好像經常聽見自己的名字一樣,每次下雪的天氣都有些和聖誕節相似,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想多了,每次下雪都會忍不住哭泣,因為雪是冰冷的,走在雪上的人是冰冷的。

用手觸碰雪,返回的情緒總是冰冰涼的。

雪地是潔白的,走在上麵的人都是匆匆的,漫天飄零的雪花常打濕我的肩,雪片像是不停悲鳴的小鼠,沙沙的翻動著僅存於空中的寂寞。零落幾片也常敲人心弦,佇在十字街口,泛黃的街燈像是失去光輝的太陽,把落在附近的雪片映的融化了些。其實我也不知道雪是不是因為那枯黃的燈才融化的,隻是聽它斷斷續續的聲音,似是在對我傾訴罷了。

常一個人走在雪地上,踩下每一個腳印,我總能覺察到在雪中佇存的記憶,滿雪的街,是依舊在彈奏憂傷的維也納,隻是不曾有人清楚的聆聽。我隻是越走越慢,把自己埋在衣服裏,以此來證明我願意變得安靜。

朋友前些天和我說去了韓國,我沒有說什麼,隻是莫名的覺得天上不多的星星滅了一顆,我不知道聖誕老人有沒有用淚融化過雪,我隻知道我這樣做過。

又轉到了另一個十字街口,大雪簌簌的飄著,就好像這城市中迷失的靈魂到處無助的遊蕩,我也喜歡亂走,因為什麼都不必思考,隻是把一張張景物存進心裏,卻也不知是否欣賞過。

鵝毛般的白雪飄來飄去,我喜歡在安靜的地上躺著,讓雪撲麵而來,就好像這場雪全部都吹刮向我一樣,我看見雪片變得很大,落在眼中,變成了水,可惜卻是熱的,我不知這是淚還是雪,因為雪不停地落在我的眼中,而濕潤也從未停過。

每一次雪天總是很安靜,對我來說,靜總是一種悲哀,就像一個人身處這座城市,總不希望雨下不停,總不希望孤身一人,從遠處傳來腳步聲又消失了,人人都如趲行,在這已然虛妄的雪中,渺茫的落下,是孤單已久的雪景,我忘了我還在曾經記下過這樣的景,其實,每個聖誕都會下雪,聖誕老人也真的會來。

雨又叫做天淚,我喜愛雨,雨的升華叫作雪,每個聖誕之所以會下雪,其實是天邊有人在泣淚,想到這些的時候我習慣凝望遠方,用自己的淚融化雪,這才是聖誕老人的真相吧?

螢燈昏黃的映在遠方高層上,所有的家都很歡樂,溫暖。人人都懼怕雪,不過我卻一直喜歡用空洞的心在雪夜低鳴,因為在街上如此荒涼,踐行中,仰望,我總能看見無助的心靈在上空飄蕩,在內心的廢墟上空,孤單的淚花化作雪,鋪在我寸草不生的內心。

我不過是喜歡一個人呆著,因為心與心的觸碰會引起痛楚,所以我唯有讓自己的靈魂不與任何人接觸,讓自己一個人呆著,隻有這樣,一顆孤立的心才能沒有傷口。聖誕老人隻會一個人,他懼怕與人接觸,在鳥語花香中在小河之畔靜靜觸水,安然落淚。在大雪之街,他便出來享受這雪中寂靜的一人世界。

有時喜愛流轉的水,渦內總不停低鳴,我在虛無的深夜,靜靜地觸著潔白的雪,飄渺中聚沙離散,枯柳縱然可敗謝成花,但隻是在皎月下,觸接的黑玫瑰,也隻似插花,毫無生機!

(未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