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滔天的氣勢並沒有因為身體的麻痹而有絲毫減弱,相反,這種死亡逼近的感覺更加激發了修士的凶性。
“當,當。”
齊豫天資聰潁,略一嚐試,便將潼鍾不動身修練至第二層,可是這種密集的攻擊打亂了他的節奏,重重地挨上了幾拳,讓齊豫狼狽不堪,他也不想什麼試手,直接放出元神,金丹級別的威壓瞬間將其壓成一團肉泥,連帶著儲物戒都是一分不剩。
輕而易舉地割下其他幾人的頭顱,仔仔細細地翻找,發現並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盡管他們都是傭兵中的佼佼者,但稍微有些錢,不是吃幹花淨就是貢獻給了青樓,清清白白也是正常。
留在營地中的修士格外警覺,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就發覺大事不好,提早飛遁而去,留給齊豫的隻有一座空蕩蕩的營地。
從高空俯瞰,兩道流光向著相反的方向不斷奔馳。
山脈與森林的另一邊是廣闊無垠的平原,對於齊豫這樣“有名”的逃犯來說,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身份才好行動。
他已經盯著這支商隊三天了,就在剛才幻化做其中一人的模樣混了進去扮演一個笨頭笨腦的力工。
商隊看起來頗為寒酸,自然是入城時守衛首選的拿捏對象,原本就不樂觀的商隊再度雪上加霜,原本一天三頓飯,現在隻能一天兩頓。
在大宛城略做休整,商隊再度前行,那裏是商隊的目的地也是陸地的邊緣,璃陽。
“我們休息一下,明天一鼓作氣.”
盡管受到官吏的刁難,商隊主人仍然信心滿滿,隻要這些貨物能夠到達,怎麼都能回本。
“是嗎?”
密林中傳來戲謔的聲音,驚得眾人齊齊打了個寒戰,經過了大宛城之後,他們已經沒有錢聘請鏢師了。
所有人都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武器,有這麼多人,怎麼說也可以拚個魚死網破,投降是不可能了,這裏離城市很近,稍微清醒的人都不會抱有這樣的想法。
對方是三個蒙麵壯漢,掀開馬車上的布,隨意地翻找著,一雙泛紅的邪眼在眾人身上掃視。
“唐老板,大富商,兄弟們借點錢花花!”
唐賀哲嚇得腿都軟了,癱坐在地上,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清了清嗓子,竟不知從哪裏生出一股力量,說話也清晰了。
“你們在這裏行凶作惡,就不怕官軍通緝?”
黑衣大漢們相視一眼,樂不可支,用刀背輕拍唐賀哲的臉,威脅到。
“我們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怕不怕我手中刀!”
歎了口氣,形勢比人強,先乖乖地保命再說吧。
黑衣人們也很講信用,拜拜手就要放行,卻不想一股妖風將麵巾一角吹起。
“你!”
唐賀哲氣得說不出話,原來這黑衣大漢不是別人,正是當初入城時敲詐他的衛兵。
“唐老板,對不起了,隻能說你運氣太差。”
這些都是大宛城的守衛,按照慣例,一支商隊要下兩層油,但是不會危及他們的性命,畢竟是長遠生意,眼前這種情況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估。
“兄弟們,老樣子。”
一聲招呼,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顯然這樣的事情幹了很多次,刀子捅進肉中發出撲哧撲哧的聲音,眾人已經沒有了反應,隻是呆呆地看著。
輪到齊豫,隻是電光火石之間,三個強壯的土匪就被梟首,噴泉一樣的血液濺了唐掌櫃一身。
“傻……大師救我!”
猛然驚醒的唐賀哲生生地將後半句吞下,以一種古怪的音調向齊豫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