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帶著一大群修士浩浩蕩蕩地進入山林,在此前那名修士的指引下飛快地靠近齊豫藏身的山洞。
“真冷,你!進去探路。”
張淳隻是在父親麵前做出一副青年才俊的樣子,麵對其他人他的本性暴露無疑,隻要在這裏等著,自然會有人將功勞奉上,真是一件美事。
“等逮著這個小畜生,每人三塊靈石。”
不過他頗為大方,盡管脾氣不好,還是有很多人願意附和。
“少族長大氣,我等兄弟定為您馬首是瞻。”
帶隊前來的家丁首領,賣弄著新學到的成語,一臉諂媚的笑道,他修煉天賦不好,若是不站隊根本沒有前途,為表忠心率先鑽進洞內。
張淳不置可否,他喜歡用這樣的人,有欲望,就好掌控。
“少主,這裏有封信!”
信用劍尖刻在一片樹葉上,其上已經滲出淡綠色的汁液,仿佛人還未走遠。
“小雜毛,你有本事就來找我,我在這裏等你。”
筆走龍蛇,劍勢順暢,這波瀾不驚的架勢無疑是對追擊者最大的諷刺。
張家裹挾戰勝之餘威,正是培養銳氣的時候,不應就此放棄。
“追,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回來。”
張淳麵色平靜,但是眼底卻散發絲絲冷意。
“叭,勾!”
突如其來的森寒勁風讓家丁們都是脖子一冷,就在這一瞬間,一道黑影直直地打向張淳。
“雕蟲小技!”
張淳運轉功法,隱隱地在身後顯現青銅古鍾的虛影。
“潼鍾不動身!”
一路上顯得興意闌珊的暗部統領驀然睜開雙眼,他知道這門秘術在家族內部一向以難以修煉著稱,此時張淳的表現讓他不由自主的思考,是否應該提供更多的幫助,好讓張淳順利地跨過這一步。
以張淳為中心,兩個青灰色的鍾罩在一起,眾人的神色放鬆,在這樣嚴密的防禦之下少主一定是平安無事了,畢竟這是家族中第一防禦功法,二層功力全開,除非築基修士親至,不然怎麼也奈何不得,看不見那拳頭大的石塊都不得寸進嗎?
石塊跌落在地發出輕輕的悶響,像是聽到了一聲號角張淳瘋狂的叫囂著,將所有人手都派了出去,一定要漂漂亮亮地完成。
很快,張淳身邊一個人都不剩,這是他以自己為代價布下的一個陷阱,那個暗部統領隱藏在周圍,隻要他來,就是必死之局。
齊豫並沒有來,他的心中有些猶疑,索性留下灰鼠監視,自己去追殺那些家丁,相比之下,他們各自為戰,更容易得手。
原本湧入的一大群人不久之後就分成了三群,黨同伐異是人類的天性。
這原本是一個頗大的隊伍,隻是越懂越分散,到了最後隻能兩人為一個小組,進行拉網式搜索。
其實脫離了張淳的視線,有不少人找了塊幹淨地方,呼呼大睡起來,隻等太陽下山打道回府。
隻不過麵前這兩人似乎更大膽一些,打了一些野味大刺刺的生起火來,似乎毫不在意主家的責怪。
“吃啊,喝啊。”
兩人好似野外度假一般,一邊吃喝著一邊聊起了閑話。
“要我說啊這個齊家小子就應該自綁雙手送上門來。”
年長者發揮著他的洗腦戰術,教導著身邊的年輕人。
“我們家是怎麼起來的?不就是因為你姑姑是張家的主母?為他們辦事,你要盡心盡力,不就是罵你兩句,張淳是不會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