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

等到艾青弄好布條,元闕熬了半天的藥膏也涼了。

兩人將藥膏塗滿薑放全身上下,隨後又用布條裹好,等忙完這一且已是深夜。

“好了,就先到這兒吧。”

忙了半宿,三人都困得不行,很快便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晚薑放睡得很舒服,說起來這還是他醒來後在這個世界度過的第一個晚上。

藥膏包裹了足足三天才拆。

這三天多虧有艾青師徒悉心照料,薑放也總算度過了最危急的時刻。

兩人的幫助與恩情薑放都記在心裏。

現在的他不過廢人一個,也許這輩子都這樣了,但他還是心存一絲期待;

萬一治好了呢!

薑放很期望那一天的到來。

以前的他看小說電影電視劇,裏麵那些穿越者穿越後無一不是牛逼轟轟天下無敵的存在。

咳,當然,他的起點可能是比他們差了那麼一點點,

好吧,是差了億點點。

可他怎麼說也是穿越者啊,無論如何不能墮了穿越者的名頭不是。

“青兒姐姐,你和老先生在這穀裏住了多久了?“

薑放靠在床欄上,問艾青道。

“算上今年,有五年了吧。”

艾青右手拿著木勺喂薑放喝粥,隻是略作思索便回答道。

“五年,這麼久,那你們平日裏多久出穀一次呢。”

薑放咽下艾青喂的米粥,接著問。

據艾青所說,這個山穀人跡罕至,師父元闕也是在極為偶然的情況下才發現的;

薑放當然希望越少人知道這裏越好,可他還是擔心,

萬一他那狠毒的後娘與弟弟非要來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就麻煩了。

保險起見他覺得還多多打聽清楚才好。

艾青可不知道薑放心裏在擔心什麼。

從上次她問薑放是不是貴族被師父訓斥過後,她就很少主動詢問薑放身世相關的問題了。

對她或者對他們師徒而言,薑放就是個病人,僅此而已。

師父元闕之所以選擇帶她在這深山穀地隱居研究醫藥,不就是厭倦了世俗的紛擾麼。

這位公子是平民也好,貴族也罷,對他們而言又能有什麼兩樣呢。

何況就對方如今這個情況,且不說身體是否能夠恢複;

就算能,他的處境又能好到哪裏去呢?

艾青的確單純善良,可她卻不傻。

正常人會從那麼高的絕壁上掉下來嗎?

當然不會。

再聯想到師父剛撿回來薑放時對方身上的穿著打扮,隻看用料與飾紋就知道絕不是普通人能用的起的。

薑放想什麼艾青不知道也不在意,不過既然對方問了,出於禮貌,她還是回答了薑放的問題:

“看情況,有時半月就會出去一次,有時可能好幾個月都不會出去一次。”

“呃呃,好吧。”

薑放沒想到會是這樣,不過想想他又理解了。

師徒二人既然選擇隱居在此,想必並不想與外界聯係過分密切。

“公子問這些莫不是想要早些出去?”

艾青本來是不想問的,可想到對方一本正經的打聽出穀的事,又怕他有什麼要緊事要處理。

出去?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出哪兒去?

薑放趁艾青不注意悄悄翻了個白眼兒,很快又翻了回來說道:

“不不不,沒有的事兒。”

薑放才不想出去,要是後半輩子都站不起來了,他可不覺得在外麵會比在這人跡罕至的深穀裏更適合自己。

何況,外麵還有那麼多人在追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