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望著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崖壁,薑放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死定了”。
山穀之中,銀白色瀑布自絕壁飛流直下,砸在深潭裏濺起陣陣水花。
流水順著缺口奔流向下,
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褐色粗布麻衣的女子正在溪邊石板上捶洗衣物。
啪,啪,啪
衣杵在女子手中不停的落下,衣服也隨之反轉不停。
清澈見底的溪流蕩滌著女子的腳丫,寸許長的小魚忽遠忽近嬉戲不停。
山穀中一派安謐祥和的景象。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響亮的咳嗽聲從女子背後的茅屋中傳出。
原本全神貫注捶洗衣服的女子聽到咳嗽聲後,趕忙把手上的衣服往木盆裏一扔,提腿就往茅屋跑了過去。
“咳咳咳”
木床上,薑放緩緩睜開了雙眼,恢複知覺的一瞬間,嗓子眼裏便傳來一股幹癢難忍的感覺催的他咳嗽不止。
好一陣,他總算停止了咳嗽,回想自己的遭遇。
他分明記得自己已經被大公羊頂下山崖了啊?
那可是百多米高的懸崖峭壁,這麼高的地方落下來,怎可能活的下來?
薑放希望自己還活著,可理智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試探著支使身體想要坐起來,可很快就發現一切隻是徒勞。
身體呢?為什麼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
薑放困惑。
無奈之下他隻好轉動雙眼來觀察所在之地的情況。
這裏是哪裏?
居然還是茅草房。
望著頭頂上的木梁和茅草頂棚,薑湯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才好。
他本以為自己死了,現在看來似乎並沒有。
地府的鬼總不需要搭房子住吧。
薑放想著,很快又從嗓子裏傳來幹澀癢感。
咳,咳,咳
就在他被幹癢的嗓子折磨的難受時,吱呀一聲,有人從外麵推開了茅屋的大門走了進來。
來人正是剛在河邊洗衣的姑娘艾青。
“公子,你醒啦?”
說著,艾青已經走到近跟前。
薑放強忍住咳嗽的欲望,使勁兒抬頭去看。
這……
薑放驚訝不已。
來人是一位姑娘不錯,可是她的穿著……
難道是古裝愛好者?
薑放心裏嘀咕。
同時也對自己目前的處境好奇起來。
自己應該沒死,隻是眼前這位姑娘是誰?
他不記得他們村裏有這樣一位姑娘啊。
他分明記得自己摔下山崖了。
就算沒死也應該是被父母找回去,這位姑娘……
嗚,嗚,嗚,咳,咳,咳
薑放想要開口,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嗚嗚嗚,緊接著又是一陣咳嗽。
艾青聽見薑放的嗚嗚嗚聲,知道他喉嚨裏有痰幹黏在嗓子眼兒上,便說到:
“公子稍等,我這就去打水來讓公子潤潤嗓子。”
艾青轉身出去,很快便端著一個做工粗糙的陶碗回來了。
水入喉嚨,一股潤滑感傳入腦海。
薑放感覺自己的嗓子像鏽了好久的機器重新抹上油一般,舒暢無比。
“謝,謝”
薑放道。
見他能開口說話了,艾青紅潤細嫩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甜甜的微笑。
“不必謝,舉手之勞而已,
倒是公子的身體,也不知情況怎樣?”
薑放昏迷數日,艾青知道對方受傷很重,卻不知道重到何種程度。
聽艾青問起自己的身體狀況,薑放便將自己的感受說了出來。
“脖子這裏能感覺到嗎?”
艾青用手輕輕哎呀薑放的脖頸問道。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