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誦淏追了上去,胡婉婉對張誦淏視而不見,直到張誦淏說道:“我和綠翠不是那樣的”,胡婉婉這才停下腳步,邀他一起去茶館喝兩杯。
“茶館?學堂裏有茶館?”胡婉婉一向板著的臉,終於舒展開,笑道:“是學堂外的”,張誦淏答應了,兩人邊走邊說,一路上嘻嘻哈哈,把從小到大的好笑事情說的捧腹大笑。
終於走到了茶館,小二一臉疑惑給兩小孩帶到樓上,胡婉婉問他要喝什麼,張誦淏哪知道茶的品種,胡婉婉見他麵露難色,於是對小兒說,“先來一壺白牡丹”,於是小兒便下去準備了。
“白牡丹?我家院裏也有牡丹,隻是不是白色的,我爹說白色不吉利”,張誦淏和胡婉婉說著,隻見一人端著一個黑色小壺,在離二人較遠處生火煮茶。
“我以前沒有喝過”,張誦淏見著心生好奇,見小二端著幾盤精致甜點,放在桌上。張誦淏也不客氣,拿起一個荷花狀甜品塞到嘴裏。
“你邊上那個姑娘,是你的妻子嗎”,胡婉婉小扇輕撲。
“是呀,思睿是我妻”,張誦淏摸摸嘴巴,又抬頭望胡婉婉,隻見她神色落寞,手中扇子也緩慢了寫,說道:“你我命運從不掌握在自己手中”,說著,望著下麵人來人往,又說到:“這長安城,卻是暗流湧動,我能安生於此處,是不幸中的大幸”,說完,小二端著茶壺上前,在兩人杯盞中沏上一杯。
黃黃的,有點像焦黃的樹葉,有點像冰糖葫蘆外麵的糖霜,有點像秋天。
張誦淏吹吹茶,想讓它涼一點,然後一飲而盡,開始有點山泉水的甜味,後來嘴裏澀澀的,張誦淏又把甜品塞嘴裏,他還是喜歡甜品。
胡婉婉見他那天真樣,忍不住笑了出來,張誦淏見她笑了,也咧個嘴笑,兩個幾歲小兒,就這樣在茶樓笑了起來,樓下小兒在嬉戲追逐打鬧。
“走吧,時間也不早了”,望著逐漸熱起來天氣,胡婉婉提議道,張誦淏吃掉最一塊糕點,這才乖乖離去。
回到了學院,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可是整個學府都沒什麼人,左顧右盼之際,有兩個中學生邊走邊嘰嘰喳喳說些什麼,恨不得手腳齊用,兩人連忙上前詢問。
“學院空場上,挖出了一具屍體!這你們都不知道?就剛剛的事”,兩個中年級學生一臉震驚,繼續說:“上午有高年級在那邊上課,有個人跑著被什麼東西絆倒了,回頭一看,是一個人的胳膊!”
“啊!”胡婉婉聽著就有被嚇到。“還有這事?”張誦淏搖頭表示不信。“不信去看啊,都在那呢,學院長老都在那,我們也正要去呢”,於是四人便一起去。沒想到是真的,這空場上全是人,圍成一圈。
“這是怎麼回事?”張誦淏隨機問一個人,那人說道:“有屍體啊,幹屍,官府的人在挖呢”,張誦淏人小,擠進人群,果然,官府的衙役圍成一個圈,幾人還在挖掘,大半骨頭已經露了出來。張誦淏好奇,到底是誰。胡婉婉還在外圍,又好氣又害怕,這時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的她叫了一聲,回頭一看,是王思睿,這才歎了一口氣。
指了指人群裏麵,說道:“他剛進去”,王思睿點點頭,勸她別擠進去,去樹下涼快一點,胡婉婉點頭,兩人就去了樹下石桌。
學院長老怕事情鬧大,於是讓學生們散了去,學生們本不想離去,一聽說考試成績作廢,嚇的四哄而散,張誦淏還在那瞅呢,衙役一檔,張誦淏見手中的劍,咽了咽口水,最終還是算了,扭頭正好見王思睿和胡婉婉在樹下,興衝衝的跑過去,說屍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