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亮雪扶粼就拿著那本術法趕往雪洺漾的殿內。
“阿漾哥哥。”
雪無邕搖了搖正靠在榻上休息的雪洺漾道:“洺漾,快醒醒,粼兒過來了。”
“奇怪,阿漾哥哥沒有回來嗎?”
雪扶粼剛想走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雪扶粼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自家哥哥,又偏過腦袋往屋內看了看,可是卻被雪無邕擋的死死的。
“阿兄,怎麼是你,阿漾哥哥呢?快讓阿漾哥哥出來,我已經全都學會啦。”
雪無邕有些震驚:“粼兒,這一整本你幾個時辰就全都學會了?”
看著哥哥驚訝的表情,雪扶粼湊到雪無邕耳邊小聲說:“阿兄,偷偷告訴你阿漾哥哥拿錯術法了,你可千萬別提醒阿漾哥哥。”
雪無邕接過術法道:“行吧,我等會幫你和洺漾說,粼兒你就先回去休息吧,”
“謝謝阿兄!”說完雪扶粼就蹦蹦跳跳地走了。
雪洺漾一睜眼就看見雪無邕愁容滿麵的翻著那本術法,問道:“怎麼了。”
“粼兒自小就天賦異稟,異於常人。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個天賦會越來越明顯,也不知道究竟是好是壞。”
雪洺漾為雪無邕倒了杯茶,安慰道:“一切皆為命數。”
雪扶粼路過蓮仙池時遠遠就看見池邊有一道身影,湊近一看發現是青玄君。
雪扶粼心裏默默吐槽,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裝神弄鬼,嚇唬誰呢。
“郡主不準備出來了嗎?”
青玄君頭也沒抬,一直細心地擦拭著麵前的那架古琴。
“我才沒有偷看你。”
我在說什麼呀,雪扶粼有些懊惱,最近怎麼總是嘴比腦子快。
此刻青玄君終於抬起頭,輕輕勾了勾嘴唇,麵上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雪扶粼又不經想起上午在大殿內青玄君笑話她的樣子,氣勢洶洶的走過去。
“你上午在殿內的時候是在笑話我嗎?”
青玄君正在擦琴的手一頓,此刻的雪扶粼皺著眉頭,對比起白天氣勢洶洶的樣子此刻的樣子反倒顯得更加嬌縱了些。
微弱的月光照耀下來,與記憶中的人重疊。
“師尊,師兄笑話我就算了,怎麼連您也要笑話我。”雲羽珩緊繃著臉望著青玄君。
那時的她還很年幼,剛滿二十歲,才入宗門沒多久。每次和尋珂比賽輸了後被尋珂嘲笑就會跑到殿內向他告狀。
......
雪扶粼朝著青玄君擺了擺手問道:“你,你沒事吧?”
然後又小聲嘟囔著:“笑話就笑話唄,皇城裏偷偷嘲笑我的人多了去了,我又不會怪罪你,不至於哭吧。”
想不到堂堂青玄君居然那麼脆弱。
青玄君這才意識到自己眼角有些濕潤,急忙用袖子擦了擦。
“抱歉,郡主。”
“郡主應該是誤會了,在下沒有想笑話郡主的意思。”
雪扶粼此刻的目光已經完全被桌上的那架琴旁邊的玉佩吸引住了,看起來和普通玉佩並無區別,隻是這玉佩上的花紋著實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