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的芬蘭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透著淡淡的幽靜。
沈竹意伴隨著雪地映射的光亮,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一片,窗外飄著雪粒,落在白燁樹上,發出冬天特有的簌簌聲。神竹意快速起身,裹好毛毯,對著窗外的景色一頓拍,分別發給周若還有她相親相愛的一家人群。她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嘴上嘟囔著,大家估計這個點都還在睡夢中。
簡單洗漱和早餐之後,沈竹意背上書包拿起相機,就出門了。這已經是她來芬蘭的第15天了,還有15天她的畢業旅行就要結束了。她本來想和周若一起來芬蘭,周若是她大學的舍友,也是她的好閨蜜,雖然她們是舍友,但是她們不是同一個專業,沈竹意是漢語言文學,周若是攝影;雖然不同的專業,然而在大一第一次見麵她們倆一見如故。但是周若要陪她男朋友一起去韓國參加比賽。沈竹意不想因為此事而放棄這一次來芬蘭的機會,因為她一個人踏上來芬蘭的旅行。沈竹意今天出行的目的地是博物館,去參觀一個展覽。她並沒有因為畢業而和她大家一樣忙著找工作或者是考研,她從大二開始成為一個一個自由作家,雖然沒有賺到大錢,但是這已經開始讓她足夠自給自足,能滿足當下的生活,並讓她擁有一筆小存款。
沈竹意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樣,渾身上下隻留出一雙大大的眼睛,她彎彎又長的睫毛,也因為霧氣結上了一層層薄薄的冰霜,正因為這兩簇冰亮的睫毛,使得沈竹意的意見變得更加深邃。
“咯吱-咯吱”這是踩雪獨有的聲音,伴隨著簌簌的雪聲,地上的雪又厚了一層。沈竹意回頭發現自己的腳印已經被雪蓋住了,她又緊了緊圍巾,心裏想得加快腳步了,不能隻沉浸在這美景中。“哎呀!”沈竹意突然間腳底一滑,身子不自主的往後倒去,盡管她張開雙手,拚命的想保持平衡,但是還是一屁股重重的跌倒在雪地上。她的左腳踝傳出穿心的痛,她眼含淚光的嘟囔著:“完蛋了,我還沒有享受夠我的假期呢。”她朝四處張望,想找個人來幫忙,她嚐試再次起身,發現鑽心的撕裂痛,讓她站不起來。
在飄落的雪花中,沈竹意第一眼被那個筆直的男人所吸引,他本身所帶有的氣質,使他站在這個雪裏,大家第一眼都會被他吸引。沈竹意扯開嗓子:“Hello, friend wearing a black down jacket, I seem to have sprained my foot. Can you help me? Thank you!(你好,那邊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士,我的腳崴了,你能幫我一下麼)” 季昱白聽見了沈竹意的聲音,他轉頭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發現應該是叫的自己。他不疾不徐的邁著步子朝沈竹意走來。等季昱白站在沈竹意的麵前的時候,她呆住了,她從遠處看能感覺出來季昱白很高,但等他真正的站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意識到他得1米8還要高;他深邃的黑色眼眸是一片黑色的海,把她吸進去。她猛的發現,他好像也是亞洲人,因為他黑色的頭發還有他黑色的眼眸,還沒有來得及等她開口。
“Do you need any help?”季昱白慢慢說道。“I seem to have sprained my ankle.Can you help me(我我好像崴腳了,能幫我一下麼)”沈竹意顫聲的說著,又自己輕聲嘟囔著:“嘶,好像腳踝更疼了”。季昱白挑了一下眉毛,沈竹意看出他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的神情,急急忙忙的說道:“Can you help me call a taxi? I want to go to a nearby hospital(你能幫我叫個的士麼,我想去這附近的醫院)”
季昱白並沒有回答什麼,走到路邊伸手攔了個的士,並和司機說著什麼。後不緊不慢的走到沈竹意的身邊,伸手把沈竹意拽起來,沈竹意被他的手所吸引:他的手指瘦削而修長、骨節分明、指甲短圓而幹淨,白皙的皮膚下透著淡淡青色的紋絡。沈竹意在季昱白的攙扶下坐上了出租車,但令沈竹意沒有想到的是在她坐在車上的那一刻,季昱白打開另一個門也坐進來車裏,在他進來的一瞬間,車裏空間變得狹小又有點曖昧;沈意竹看見他修長的長腿在後座的空間顯得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