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許品離開北方老家河西省古原市,到南方江北省打工,為了投奔鄰居李大帥,直接到了江北省的小城市林江市。
坐了24小時的綠皮火車,許品終於到達林江市黃塘區,住進了李大帥租的房子,在林江市瞎混了一個月後,居然考上了林江市皇塘區城建局的合同工。
即使是合同工,那也隻是政治待遇和經濟待遇上的不同,麵對的工作內容和正式工一樣。正式工也巴不得多招些合同工來幹活,讓正式工輕鬆一點,而正式工的政治待遇和經濟待遇一樣也不會少。合同工幹得好,有機會參加轉正考試,轉變成正式工。所以,工作起來比那些混跡在單位的老油條正式工積極得多,城建局的領導也需要合同工來提高工作效力。
也是當正式工用上班第一天,許品便參與了一條黃塘區一條城市主幹道迎賓大道的維修項目,堂而皇之的變成了甲方人員,也就是施工老板的財神爺。又醜又猥瑣的許品一想到以後這麼多老板拍自己的馬屁,就忍不住笑出了聲,連屁都憋不住,噗噗噗地直往外竄。
第一天上班,皇塘區城建局副局長洪清流便要帶上許品一同到工地上檢查項目,上午用一個小時檢查,無非是到項目現場看看施工開展情況,到辦公室坐下來象征性的檢查檢查施工方台賬。和老板、項目經理、監理坐下來喝完茶、吹完牛逼,洪清流拒絕了老板們的午飯邀約,說是還有公事在身,便起身走了。
其實,洪清流是一個吃喝嫖賭俱全的主,雖算不上樣樣精通,但樣樣都會,酒桌上能說會道,能喝能唱;麻將局上能給領導放胡,玩紙牌幫著同伴逃牌;時不時得還借出差機會和臭味相投的哥們到洗浴中心“開心”一番。
洪清流說有公事在身隻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是帶著許品到洗腳城洗腳,第一個看看這個年輕人上不上道,再一個試圖把這個年輕人深入培養一番那方麵的興趣,好作為自己未來的合作夥伴,畢竟,剛入職的年輕人是值得投資的潛力股。
洪清流的司機老孟把車上的洪清流、許品,質監站的左正放在一個不起眼的巷子口,距離皇遇足浴城20米,三人步行進入了皇遇足浴城大門。司機老孟把車停到了100米開外,確定是一個安全位置後,便步行進入了皇遇足浴城。
皇遇足浴城一共三層,裝修精致,雖然規模算不上林山區最豪華、知名的,但技師的按摩服務水平在林江市都是一流的。在按摩界闖蕩數十年的洪清流,更青睞服務好、低調的按摩場所。
洪清流、許品、左正、老孟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進入了一個大包間,剛好四個位置,每個位置有一個沙發,說是沙發,其實和床差不多大。沙發的正上方天花板上固定著一根單杠,單杠上麵綁著一根紅綢,像是秋千。單杠和紅綢的作用許品沒看懂。洪清流指揮三人坐下,老孟坐在門口,許品、左正分別坐在洪清流的左右手。
四人剛坐下,穿小西服的男性服務員便給每人端上來一杯西湖龍井茶,四個技師來了,洪清流馬上嫌棄地抬抬手,讓服務員重新換一批年輕漂亮的。隨後四個20多歲的新換的技師陸續走來,站成一排。
洪清流的眼皮隻睜開了一半,用0.5秒的速度把四個技師掃試了一遍,便點點頭說;“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