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已千年
初夏已是烈日炎炎,XX年江海市的某棟單元樓民房內,帶著黑框眼鏡的平頭青年坐在電腦邊在忙碌著,劈啪啪的按鍵聲音清澈的回響在房間。在驕陽快要落下,平頭青年程剛長長呼出一口氣,伸個懶腰“哎呀,尼瑪,終於這本《回唐之我是程XX》完稿了,可以好好休息下了。”起身走到冰箱前拉開櫃門,一股涼氣不禁讓人在這悶熱的季節清爽許多,手在冰箱裏摸索著,程剛一邊在想著去什麼地方好好休假幾天,摸了半天沒摸到自己東西,才突然發現冰箱已經是空的。即使要這幾天決定去休假,程剛還是隨手拉件衣服套上衝向商超大采購一番,貌似宅男都喜歡囤積糧草,所謂兵馬未行糧草先動。
走在人潮中觸目皆是各種絲襪啊,有木有,宅男總是有點淡淡的憂傷。推著購物車,程剛最後衝向了生鮮區。作為宅男,生活技能-廚藝還是必須的,當然那些喜好泡麵的宅男君除外。時間已經快接近下班高峰期,程剛快速結賬,開著自己已經接近報廢的“老爺車”悠哉悠哉的往家趕。各位看官,不是程剛不想快,你懂的,親。飲料啤酒水果一股腦塞進冰箱,緩口氣,程剛係好圍裙走進廚房開始給自己做一桌大餐犒勞自己。廚房的炒菜聲,外加某位跑調大神的神曲,彌漫在空氣中,幸好房間隔音效果好,不然鄰居會過來丟臭雞蛋了。在鬼哭狼嚎中,一桌晚餐已經準備齊全。不得不說和程剛的歌聲相比,廚藝還是值得讓人賞心悅目一番。擺上啤酒,打開電視,就著永不會劇終的XX新聞聯播,開始狼吞虎咽,宅男吃飯,各種姿態,不做詳表。作為主角的程剛此刻是絕對不會想到這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最後晚餐以至於在以後的歲月裏想起這頓飯黯然傷神,無比懷念。所以這頓飯在以後的歲月看來就猶如豬八戒吃人參果了,好是好,沒品出味來。
酒足飯飽之後窩進沙發擺一個標準版摳腳大漢的姿勢,程剛拿起遙控器開始從頭到尾按了2遍選定一個節目。這個摳腳姿勢沒擺多久慢慢酒勁上來,鼾聲合著電視聲就此起彼伏了。
不知睡了多久,正在沉睡的程剛突然聽見一聲巨吼“兔崽子,你敢偷喝老爹的酒,哎呀,我的藏酒啊……”突來怒吼震醒了酣睡中的程剛,“尼瑪,有賊進屋搶劫,”心中想到這裏跳起身來,擺出一個防禦姿勢。剛睜開眼睛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屁股上傳來一股巨力,瘦小身軀已經飄了起來。“哎呀,我草,”程剛心中罵著嘴上卻喊道“好漢饒命。”隻聽噗通一聲,以平沙落雁式再次著地,不過是臉先著地。隻疼的程剛咬牙切齒,回過頭來看見一中年黑大漢拿著一個壇子怒目而視。一看這個大漢的武力值,程剛就蔫了,雖然自己學過所謂的崩拳和太極,那是上學時候為了泡妞,隻是花架子而已。哆嗦兩下感覺腿都有點軟,不過程剛感覺黑大漢很眼熟,“哎呀,尼瑪,被踢出幻覺了,”小聲開口說道“大哥看上什麼盡管拿,我不會報警。”黑大漢看著程剛眼珠子更突出了,想要爆出來了。程剛突然感覺有十萬隻烏鴉在頭頂飛啊飛,心裏想著“這家夥難道是個基佬,怎麼盯著我看呢?”頓時感覺菊花都涼了。黑大漢楞了一愣吼道,“混小子瘋言瘋語的說的什麼東西,還不過來,討打那。”程剛疑惑的四周看了看,沒別人啊就自己,黑大漢和誰說話呢,尼瑪不對啊,又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個不是自己的房間,身體也是個小孩子,頓時大腦如死機一般黑屏了,情緒激蕩下作為穿越者的程剛光榮而幸福的抽過去了。黑大漢一驚之下快速抱起程剛,走出自己家的酒窖,匆忙敢往後宅一邊大喊管家去找郎中來,頓時後宅一片雞飛狗跳。在床上躺了沒多久程剛已悠悠醒來,大漢在屋子走來走去,看見之後連忙問道“混小子,可清醒過來?”程剛看看大漢又打量下四周同時小聲問道“大叔,這裏是哪裏?現在是什麼年月?”黑大漢的臉頓時更加黑了,指著程剛渾身隻哆嗦,突然一婦人衝了進來摟住程剛哭道“我的兒呀,聽下人說老匹夫又打你了,傷到頭部,兒啊說話別嚇倒為娘?”看著程剛傻呆呆的樣子,婦人更是火氣又旺幾分“程老匹夫,你是準備把我兒子打傻不成。”黑大漢憨笑幾下就沒再反抗吱聲,程剛這時心裏是哇涼哇涼滴,格老子的,有木有這麼玄幻啊,我可是新時代的無神論信仰者,自由的網絡寫手,這麼坑爹的情況我也能遇到,回過神來小聲對婦人說“娘啊,我剛剛摔了一跤,暈倒後再起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就隻是感覺娘很親近。”婦人聽完之後又是一陣傷神。這時管家在門外說道“老爺,城裏回春堂的坐診劉郎中請來了.”黑大漢頓時趕緊請郎中進屋子。挎著小箱子劉郎中進來後給黑大漢和婦人行禮:“小的見過程將軍程夫人.”黑大漢心急的揮手:“休得囉嗦趕緊問診小兒的病情。”郎中細細把脈問診之後才恭敬的說道:“小公子身體並無大的問題,腦部可能是受到過度驚嚇而導致的失魂,好生將養身體自然是無大礙,我這開個滋養身體的方子,吃上三五副藥即無大礙,至於失魂症狀能否至於小老兒卻是無能為力了,一切隻能看天意,目前沒有郎中對這個症狀有什麼良方,並且小公子年歲小,這個倒是沒多大影響。”程老爺的黑臉無語的對著老郎中,真想大腳丫跺幾下,隨即對管家說:“程三兒,藥錢出診費別拉下,跟著郎中去藥堂抓藥,”轉身對劉郎中道:“有勞了。”老郎中趕忙弓腰:“不敢當,小老兒這就回藥堂按方子抓藥,希望程公子早日恢複。”郎中和管家退下,婦人怒目而視,程老爺的臉更黑了。程剛一直默不出聲,根據目前掌握的信息,婦人自然是自己現在這個身體的母親,黑臉大漢是自己的父親,而自己現在的姓還是程,並且剛才郎中成自己父親將軍,尼瑪,官二代啊,程剛頓時感覺幸福在向自己招手了,先搞清年月再說,迎向父親的眼光,父子對視之後,小聲說道:“父親大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年月呢?”看著自己的兒子大漢目光又柔和三分:“現在是貞觀二年六月中,我是你父親程義貞,這是你母親崔氏,你是程懷亮,你有個哥哥處默,家中你排行老二......”聽完父親的講話,程剛心中大底有個輪廓,好歹自己也是網文寫手,各種文獻資料長期在圖書館熏陶和電腦百度翻閱的情況下,對於曆史還是比較熟悉,明確了自己現在是處於大唐這個曆史洪流中並且自己還是稱妖精的二兒子,心中不免激蕩萬分。程剛,現在該是程懷亮了,身體不由得抖動了,又看了眼自己的妖精父親,暗自慶幸啊,沒讓自己穿越成乞丐為衣食擔憂,真是萬分僥幸。程咬金看了看兒子說道:“好生休養著,夫人啊,老夫現在去補個覺,一個早朝淨聽那些酸儒唧唧歪歪,耳根子不得清淨,甚是聒噪的很。”說罷便走出房門。婦人無奈,揉著現在的程懷亮腦袋問道:亮兒,可還疼否?程懷亮搖搖頭說:“亮兒不疼,娘親別擔心。”想起遙隔千年的父母不禁黯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