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子彈橫穿過無數的血肉之身,溫熱的血液猛地噴灑而出,直直地濺到阪口安吾的臉上。
“安吾——”
他聽見聲音,抬頭望去,那被無數子彈貫穿身體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朋友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
纏著繃帶的黑發少年發出難以置信的呼喊,狼狽地跑著過去想要接住友人的身體。
……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間諜,違背友誼,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黑發金眸的少年冷冷地看著他,顯然對於他的做法不甚讚同。
更遠一點地,李白,東方曜他們穿著白色的素衣,眼神之中似乎也透露著失望。
“以命抵命吧。”
毫無情感的話語落下,刺耳的槍聲響起。
“嘭——”
沒有劇烈的疼痛感,阪口安吾卻直接滿頭虛汗地嚇醒了。
“不!……”
他起身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略微有些蒼白。
青年緩緩捂住臉,試圖讓自己更冷靜一些。
計劃已經開始了。
沒想到這一天還是到來了。
他是不是應該尋求一些外力的幫助呢?
自己不能夠做到的事情,也許歲京君,李白先生可以做到呢?
為什麼事情全部都擠在一起。
聽說前段時間李白先生就回他的故鄉去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踏足橫濱。
東方曜和中原中也前陣子也被森鷗外調離了橫濱。
現在自己處於潛入的失聯狀態,根本沒辦法絲毫不被察覺地去探查他們的消息。
還有歲京,本來以對方的能力,說不定能夠提供很大的機會和轉機。
可是,對方有時候神出鬼沒的,如果李白先生他們不在的話,自己應該怎麼找到對方呢?
為什麼自己那個時候不再和他多談幾句話,哪怕讓對方再警惕一點呢?
也許是自己現在的神經太緊繃了。
事情可能還沒有他剛剛所夢到的那麼糟糕,是他自己太草木皆兵了。
“呼——”三麵間諜什麼的,真的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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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拉回一個星期以前。
“歲京君,一個人很無聊吧!不如我們去找點有趣的事情!”
太宰治一把掃走歲京麵前的各款遊戲,腦袋擋在了遊戲屏幕和歲京的麵前。
歲京按下太宰治的腦袋,手指還在靈活地操縱著遊戲人物。
“不去。”黑發金眸的少年淡淡說道。
這段時間,李白和東方曜都不在橫濱,森鷗外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忙活些什麼,他也不用扮演伽羅,自然就閑了下來。
“真的很無聊啊,歲京君……”太宰治就像一隻試圖在主人麵前引起注意的大貓一樣叫喚,甚至搞起了破壞。
“走嘛,走嘛……”
一個晃神,遊戲屏幕直直地出現了灰色的“失敗”兩個大字。
這遊戲不能存檔,而且巨麻煩,他馬上就要通關了啊?!
就倒在了離成功一步之遙的地方。
歲京:硬了,拳頭硬了。
孩子一天不管,直接就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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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歲京君就被我的誠心發動了!”
酒吧座位上,太宰治笑眯眯地解釋道,隱約間似乎可以看見他棕色發縫之間似乎微微鼓起了一個大包。
阪口安吾悄悄地從那疑似被打出來的鼓包上收回目光,扶了扶眼鏡,對此假裝看不見。
織田作之助對此倒是接受良好,“歲京君這陣子確實一直在家中,出來和我們講講話也是好的。”
盡管是出來相聚的地方是一處酒館,但是織田作之助絕口不提喝酒的事情。
太宰治也就算了。
中也君雖然說近一年沒怎麼長了,但是眉眼上也長開了很多,麵部線條變得更加精致淩厲。
但是這兩年,歲京的個子和長相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和其他的小夥伴比起來,看起來都和中島敦,芥川龍之介一輩的了。
所以看起來完完全全就是未成年的歲京就被其他人反過來監督了。
其實歲京還是和其他人不一樣的,不能以常人的目光去看待他。
但是織田作之助可不太想在經曆一次想不起過程的混戰。
唯一記得的就是很累,很慘……
之前一次在白君家聚會的時候,大家都沾了不少酒,好幾個人按著才沒有讓白君衝出去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