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掛蒼穹,蒼茫森林似披上一件銀色的外衣,寂靜柔美!
“呼呼——”
“呼呼——累死老子了——”
叢林間穿梭著兩道高大的人影,兩人手中拖拽著一個軟塌塌的袋子,也不知裏麵裝了什麼,使得牛皮袋子都隆起一團,前麵的男人吐出粗氣,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你說咱把她弄死不就得了,隨便找一地毀屍滅跡不就行了,偏偏要咱倆找一鳥不拉屎的地——”
後麵的男子拱著身子,艱難的挪動著,妖注意時不時竄出來的樹枝尖刺,還要注意腳下的情況,拖著重物,大半夜的硬是出了一身的汗,“瞎咧咧啥?雇主這樣安排,咱就這樣做,做完領了錢不就得了——”
“呼呼——”兩人大口大口喘著粗去!
半小時後,兩人停止東張西望,站在山巔一棵參天古樹下,放下手中的袋子,鬼鬼祟祟小心挪動腳步,伸頭一瞧,腳尖前方萬丈深淵,黑壓壓一片看不清。
那人細小的眼睛又看了看,踹了一下腳邊的石頭,石頭嗖的一下滾落懸崖不見蹤影,許久也沒聽見聲音,“就這兒吧!”
小心觀察四周,守著袋子的男人聞言立刻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清冷的月光下,刀刃泛著冷光,對著毫無動靜的袋子就是一刀。
“噗呲——”
插進皮肉的聲音。
懸崖邊的男人也沒阻止,反而笑道,“你小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小心謹慎啊!”
說著還走過去提起袋子的一頭。
“小心使得萬年船!”持刀的男人利落的拔掉匕首,在袋子上胡亂擦幹血跡,拽著袋子的另一頭,與他的同伴一起抬起袋子疾步來到懸崖邊。
兩人一個用勁,猛的甩掉手中的重物,毫不留戀轉身離開。
走著走著,一人耳邊清晰傳來一聲,“啵……”
“什麼聲音?”細小的眼睛四處張望,身子不斷靠近他前麵的夥伴。
前麵的男人邁出的腳步戛然而止,也停下來,側耳仔細傾聽,良久也沒有聲音出現,“我說,你膽子也忒小,聽錯了吧!”
幹他們這一行久了,多少有點疑神疑鬼,更別提在荒山野嶺中。
小眼睛緊繃的神經在同伴的打趣下鬆了微許,“或許吧!不過咱們還是快些離開,我總覺得這地很怪異。”
兩人邊說著迅速離開。
可他們不知被兩人拋下懸崖的袋子沒有掉下崖地,包裹著重物的袋子刹那間化為粉末,一具僵硬、全身血跡斑斑的屍體淩空漂浮。
接著炸然消失,無影無蹤!
————
“轟轟轟……”一聲巨響,轟隆的爆炸聲在茂密的森林裏響起,緊接是高空石塊轟然墜落的砰砰砰聲,白灰色的煙霧騰空而起。
“咳咳咳……”
“咳咳……”
“咳……”
劇烈的咳嗽在灰色的煙霧中此起彼伏。
“咳……怎麼樣?”
“大夥、沒……沒事吧!”
一大群身穿著製服戴著安全帽手裏拿著工具與爆破無關的工人站在指定的安全地點遠遠的看著爆破處以及危險區的警戒人員,距離稍遠大概能看見未北山嘩嘩掉落下大小不一的石塊和樹木。
眾人直到山石和大樹再也沒有從山體掉落才微微靠近。
待檢查人員進入危險區經檢查確認安全後,“解除警戒線。”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一戴著藍色安全帽的中年男人說道。
今天天氣不太好,霧蒙蒙的,還沒到天黑的時間,視線就有點模糊不清。
聽見工頭說下班,一群灰頭土臉帶著黃色安全帽的男人們七嘴八舌還帶點意興闌珊的拖著疲憊的身體準備回鎮上。
正當大家都要轉身離開時,他們的身後的山體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驚恐的他們還以為爆破出了問題,一回頭就看見剛炸毀的山體突然從中間再次崩開。
“我的老天爺,那是啥子?”有人失聲道。
“鬼曉得!”一人看著生生被劈開的岩石,瞪大的眼珠子無不透露出他的吃驚。
“哐當……”大家都聽見重物墜落的聲音以及帶起的陣陣迷霧。
等到煙霧散去,大家揉了揉眼睛透過模糊的視線才看見好像是一具黑色平平無奇的棺材!
“老、老大好像是棺、棺材……”一人尖叫,實心的岩石裏怎麼蹦出一棺材?要命!
一個個大男人看清楚從山體中掉落的棺材都不自主的把腳步向後挪動,惶恐不安的盯著那突然出現的棺材。
這時剛才還有點光線的世界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一點過渡的時間都沒有留給他們。
深山老林裏大家的心裏都毛毛的,戰戰兢兢都不敢上前。
工頭穩了穩心神,“怕啥子?一個個慫貨,咱們幹這行的遇到這玩意的事還少嗎?”
話是這麼說,不過他還有忐忑,畢竟這裏是還未開發的原始森林,方圓幾十裏荒蕪人煙,誰家棺材埋在這?過年清明祭拜也找不著地方。
“走,去瞧瞧!”工頭壯著膽子向前走了幾步,他警惕著看著那一動不動躺在亂石堆上的棺材,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一回頭就看見自己辛苦帶出來的兄弟們一臉兄弟你走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