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初醒,驚魂未定,阿蕪驚起一身冷汗。
她用手擦拭了額頭的汗水,呼出一口氣,慶幸道:“還好是夢。”
她在床上坐了許久,愣愣的望著床上的天花板,遊離了半刻鍾,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魂一夢中清醒過來。
“蘇念,你到底在哪?”
片刻後,她才起身,喚了半煙進來,簡單的梳洗過後,便出了門。
阿蕪喚來南楓與顧時延,直覺告訴她,那半夜遊離的無臉女鬼或許與這些消失的女子有一定的關聯。
西街,城隍廟。
廟宇高聳,飛簷鬥拱,廟內香火鼎盛,前來叩拜的善男信女更是從廟內排到了外圍。
阿蕪一行人站在離城隍廟距離不到十米的地方,看著那人潮擁擠的模樣,不免喃喃:“這香火也未免太好了。”
“姑娘說的是,尤其是這些天,前來跪拜的人更多了。”
一個青衣道士剛好從她身側走過,他頭發灰白,用一根黑色發簪固定,臉龐線條分明,一雙眼睛明亮而銳利,正坐在離她幾步遠的攤位前,淡笑著看著她。
阿蕪上前,細細的打量,小攤桌角略都有些舊痕,應當是用了很久,攤子四個角底略顯粗糙,剛好在地麵形成不大不小的四個凹,攤麵上放著一些簡單的占卜用的工具,如一些竹簽和銅幣。
那道士淡淡瞧著她,眼含笑意:“姑娘可要卜上一卦?”
阿無巧笑:“可準?”
道士笑道:“今日與姑娘有緣,便不收你銀兩,至於準不準,各人所想均是不同,要貧道說的話,自然是準的。”
一旁南楓眉眼淡淡,冷笑一聲:“好不要臉。”
那道士又笑了:“這臉麵,本就身外之物,要他何用。”
“姑娘,想好了麼,是打算測字還是卜卦啊。”
阿蕪想了片刻,道:“測字。”
那道士從筒子樓拿出一張宣紙,攤與桌上,示意阿蕪寫在上方。
阿蕪拿起筆,想也不想,便寫下了一個念字。
他一捋胡須,手指著那個字,緩緩道來:“此字為念,從心,從今,有心中想,口中念之意,姑娘可是有什麼念想之事?”
阿蕪沉默了片刻後,道:“我想問我心中所求,何時有解。”
那道士又道:“心從今起,今日之事今日畢,一切順其自然,或許今日便有答案。”
阿蕪笑了:“承道長吉言,我想尋找一個朋友,依道長所見,她所在何方?”
那人細細打量這個念字,不知為何,道路上剛好行過一匹馬,那道路上的泥土飛起,剛好落到那宣紙之上。
那道士笑了:“這念字左側有土,便為墊,姑娘所尋之人,或許,與這黃土有關”
阿蕪楞了片刻?涼意陣陣:“黃土,是何意?”
還沒等那道士繼續答道,南楓已然拔出冷劍,將麵前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他拉著阿蕪便走,走前還將那桌子踹上幾腳:“妖道,簡直滿口戲言,阿姐你別理他。”
阿蕪歎了口氣,但心裏確實煩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