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徐秦業?”這倒是有些出乎周莯卿的意料:“她有提供什麼證據嗎?”
“震廷說據沈如月交代說當年徐秦業是為了和我父母競爭一個投資,資方本來是更看好祁盛集團,後來徐秦業為了獲得投資買通了做維修工的葉繁父親,在我父母的車上做了手腳,後來警方和爺爺多方追查,查到葉繁父親,說是工作失誤內心愧疚留下遺書自殺身亡,自此線索便斷了。
對年後沈如月找到了葉繁用他父親的事相要挾,讓他替自己做事,讓葉繁幫他們做一些通過合同欺詐、恐嚇威脅等多種非法手段吞並同行業的一些小公司的事。
直到何歡的父親無意中發現了他們非法運作的證據,然後被車間以工傷的形式設計害死,後來何歡找到你,差點被你通過何歡父親的同事找到線索,所以才殺你滅口,後來何歡父親的同事也因為車禍事故意外身亡。
沈如月說一開始她以為真的是老天也幫她,替她解決了後顧之憂,但是後來她漸漸發覺好像總有人在和她做同樣的事,她著手調查了之後發現最可疑的就是徐秦業。
後來她刻意留意了徐秦業的舉動,意外的發現徐秦業在書房上鎖的抽屜裏藏了一部手機,徐懿垚和他們攤牌之後發現葉繁沒有了真的殺了你,她找到一次機會拿到了那部手機,發現上邊已聯係過一個號碼。
她懷疑可能是被徐秦業發現了,所以徐秦業現在才這樣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給自己。
徐懿垚的母親的車禍也是徐秦業找葉繁的父親做的手腳,為了得到來江集團的股份,後來為了實際控製來江集團,拿到控股權,才和沈如月合謀殺死徐懿森。”
周莯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了財產居然能殺死妻子孩子?
“沈如月是這樣說,她有什麼證據嗎?說不定她現在也是為了脫罪拉徐秦業下水,或者把罪名都推給徐秦業背鍋。”周莯卿微微皺眉,她接觸過很多刑事案件的當事人,可是像沈如月口中的徐秦業做出如此毫無人性的事,還真的沒有遇到過。
“現在隻有沈如月的口供指認,但是沈如月提到的電話號碼警方已經在追查,另外徐懿淼曾經對我提過她知道我父母車禍的詳情。”祁堃提起徐懿淼小心翼翼地瞄著周莯卿的神色。
“那她的條件是什麼?如何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你?”周莯卿神色倒是如常。
“我明天去找她,試著和她談談,現在她說出實情不僅是幫我,更是幫她的母親。”祁堃想了想覺得這次徐懿淼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瘋狂。
周莯卿轉身輕輕抱了抱祁堃:“等著這麼久真相就在眼前了,無論真相多鮮血淋淋我們總要堅強麵對。”
第二天祁堃找到徐懿淼,上次餐廳的事之後祁堃再也沒有見過徐懿淼,斷絕了和她一切的聯係,這次再見到她,徐懿淼形容枯槁,看到祁堃眼睛一下有了些光。
“你媽媽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還好吧?”祁堃率先開口問道。
“我還能怎麼樣,母親被父親指認是殺人凶手,身邊朋友嘲笑我,看我像看怪物一樣,我和哥哥的股權被同父異母的哥哥奪走,自小的青梅竹馬也棄我如敝履,怎麼會好呢?”徐懿淼自嘲地笑了笑,然後眼圈不免紅了起來。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你也不用太在意。”祁堃想了想還是出言安慰了徐懿淼。
“怎麼了,小堃哥哥就是專程來安慰我的嗎?”徐懿淼仰起頭看著祁堃嗤笑了一聲問道。
“我是為了之前你說有我父母車禍詳情的證據,我希望你能告訴我。”
徐懿淼嗬嗬笑了起來:“我就說祁總不會無緣無故來看我的。”
“懿淼,那你快說出來吧,不隻是為了我,更為了你的母親,現在你母親說的話沒有任何證據,如果這樣她很可能會這樣被定重罪,隻要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保證讓震廷盡全力幫你的母親。”祁堃盯著徐懿淼的眼睛真誠又急切地說道。
徐懿淼看著祁堃近乎癲狂的笑道:“我是知道的呀,我當時躲在的後備箱裏,聽到了凶手打電話的聲音,我從來都知道凶手是誰。”
“什麼?你竟然一直都知道凶手是徐秦業。”祁堃表情錯愕:“即便這樣你還能看著我二十年一直活在自責中,然後作為凶手的女兒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的照顧?”
“不然呢?難不成讓我去揭發自己的親生父親是殺人凶手 ,母親也作惡多端?他們就是怕我在後備箱裏聽到了些什麼才把我遠遠地送到國外去的,我一個人遠在異國他鄉,我難道不無辜?我憑什麼不能接受照顧?你們所有人都欠我的。”徐懿淼歇斯底裏的叫嚷道。
祁堃眼中閃過一絲憐憫,看了看單弱的仿佛秋葉飄零的徐懿淼,輕歎了一戶口氣:“懿淼,人生很多時候不能選,能多時候又必須選,我希望你能選擇一條正確的路,別人沒給你的幸福,你自己給自己。”
祁堃說完轉身走出了徐懿淼的家,剛回到車裏周莯卿就打過電話來:“”葉繁無意中找到了他父親隱藏了多年日記本,其中可能有意想不到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