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舟羽,出生在C市,我的家庭看似美滿幸福,但是背後卻是數不盡的黑暗。我的爸爸媽媽都是高學曆出身,對於我的學業要求格外嚴苛,可是生性愛玩的我,當然不能達到他們的期望。我還記得曾經,一家人在C市寧楊大學的草坪上野餐,放風箏,但是伴隨著教育的改革,和激烈的競爭,我不得不被迫卷入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前麵的生活還算有色彩,但在出國回來以後,一切都變了樣。
家裏迎來了一個新的生命,我的弟弟——舟銘。
慢慢的,家裏對弟弟可謂是走哪跟哪,隻要他動動手,家裏就一個個上去哄,淡忘了我的存在,而一年沒有接觸C市教育的我早就難以跟進學習進度,因為成績的大退步,我每天都要受到無盡的謾罵和毆打,甚至在我不想加作業和各種各樣的訓練時,媽媽會拿著剪刀剪掉我書架上所有的書,在我維護作業的時候,用剪刀戳我或者隨手一扔,把我往地上一推,我沒有辦法反駁,因為那種心底的害怕,永遠的封存在我的心底。
後來,一場毫無防備的疫情席卷而來,又恰逢小升初的關鍵時刻,大家都變著法的想考進名校,而我的玩心還是無法抑製,和朋友們邊聽課邊玩,虛度光陰。後來隔壁鄰居阿姨給了媽媽兩本試卷,我又不得不每天完成作業後,加練奧數試卷,不寫完不講完不可以睡覺,哪怕到了半夜12點都絲毫沒反抗的機會,可是我壓根沒有學過奧數,每次打的二三十分,媽媽都會揪著我的耳朵,推我的腦袋大喊:“你怎麼越學越回去了?教了你多少遍,人家都會你為什麼不會?”或者在我背不下十幾首古詩詞時,跟我爸爸吐槽:“別人一看就記得下來,你拖拖拉拉半天也搞不好,真不知道你有什麼用?”
那段時間,我的天空一片雪灰,不知道是怎麼了,每天都在懷疑自己的能力,反思自己的問題,但是卻好像無濟於事,後來我嚐試反駁,關上了房門,不想說話。門卻被一腳踹開,樹枝狠狠的劈在我的腿上,留下層層紅印,然後被拖出家門,一個人被關在房外,我還記得那天晚上有多冷,哪怕我怎麼蜷縮自己的身體,卻仍然無法溫暖一點,樹枝劈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漆黑的樓道把我逼到角落裏,雖然不記得是誰讓我偷偷進了家門,但是我仍然無法忘記媽媽的謾罵:“每次都是這樣,你們就慣著她吧,看她以後怎麼辦。”
那段超長假期的確不盡人意,可再怎麼黑暗,也會有一點點的微光夾縫生存,這段時間裏我認識到了一個男孩,他叫舟厲,比我大了將近5歲,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成為彼此的朋友,在慢慢熟悉以後,我們無話不說,哪怕我不開心,不想說話的時候,他也會安慰我,哄我開心,帶我玩遊戲,幫我解答學習上的問題,一起聽歌,做了很多事情來分解雪灰色的世界,可是原生家庭的痛,我需要一輩子去彌補,我羨慕別人家庭的和睦與尊重,羨慕別人可以快快樂樂的生活,不用在乎那麼多令自己難受的事情。我是多麼希望自己能一直在晚上,這樣隻要睡著了,就不會遇見明天的痛苦,可以在夢裏有更好的生活。
疫情控製後,我以為回到學校的我能擺脫家庭的痛苦,會快樂很多,但是結果卻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