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不聽,帶著司鄉下了山,看了醫生。

一套檢查下來,已經到半夜了,司鄉還不能隨便用藥,江怡隻能打電話給葉允澄,問她要病曆。

葉允澄一聽司鄉才剛走沒兩天就發高燒了,急得鞋都穿反了:“你等著,我拍照給你發過去。”

司鄉伸出手。

江怡把手機遞給了司鄉。

葉允澄打開司鄉專屬的櫃子,裏麵清楚記著他都用過什麼藥,什麼藥排斥過敏。

司鄉拿著手機:“媽,你別翻了,這麼大的醫院,什麼檢查不出來,我姐就是急糊塗了。”

葉允澄蹲在地上,將散落下來的頭發撥到耳後:“怎麼發燒了呢,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醫生說,不能瞞著。”

司鄉“嗯”了一聲:“媽你早點睡,醫生會檢查,你不用擔心。”

掛斷電話後,江怡站在床邊:“等檢查報告出來,你會不會燒出問題啊。”

“不會。”司鄉說完閉上了眼睛,他這會確實不太舒服。

江怡坐在病床旁,一會抽血,一會拍片的,她緊張的不得了。

葉允澄回到臥室後,看到裴修言已經醒了。

“司鄉發燒了,他剛做完手術,我有些不放心。”說著她看向裴修言:“我們要是去,顯得好像白家沒照顧好似的,不去,我又擔心。”

裴修言將葉允澄抱在懷裏,聲音沉沉的:“白家有喜事,我們去參加婚禮。”

葉允澄給李米芮發了個短信,讓她幫忙照看小竹子,她有事得出門一趟。

李米芮收到短信後,迷迷糊糊穿著徐斯塵的大拖鞋下了樓。

葉允澄換好衣服後,沒顧得上收拾,把司鄉的檢查病例都帶著了,萬一有用呢。

“放心吧,我住在樓下陪著小竹子。”李米芮說著把拖鞋甩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裴修言帶著葉允澄連夜出發,如果隻是普通發燒,控製下來就沒什麼大問題。

但葉允澄已經知道了,不讓她去,她肯定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

司鄉躺在病床上,下半夜好不容易退燒,早上又燒起來了。

江怡守在一旁,之前可愛學姐發了很多注意事項,她明明都記了...

“沒關係,我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司鄉說著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針。

江怡趴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沒進訓練場之前,身體好的不得了,切磋不輸給其他人,可是現在,隻能靠藥物,儀器維持著,還瞎了一隻眼睛,她拿什麼賠啊...

說再多對不起,也沒用了,江怡的肩膀抖動著,天才一般的孩子,一想到這,她心就跟刀剜一樣。

“姐,我沒有信仰,我隻信自己的選擇。”司鄉的聲音不是很大。

讓他重新再來一次,他的選擇依舊不會變,哪怕再承擔一次相同的痛苦,他也依然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江怡看向司鄉:“可是我現在,也隻是個廢人...”他豁出命去救,可是她躺了三年,到今天為止,她走久了還會疼,鑽心刺骨的疼。

“你不用多厲害,不受苦,活著就行。”司鄉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他現在不怎麼舒服,不能長篇大論的安慰她。

江怡心裏堵得慌,但是又不想打擾司鄉休息,於是走了出去...

看看我家小嬌夫吧,他碼完字就去樓下休息了,我自己在三樓書房趕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