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煙睡了不到三個小時就起床了,他的身份是秘書,如果到公司比老板還晚,那就不用幹了。
顧藍還在睡著,司徒煙坐在床邊看了一會才走。
司鄉穿著睡衣,手裏拿著牛奶杯,葉允澄站在他麵前,手裏拿著餡餅,弄的油乎乎的。
“喝,都瘦成什麼樣了,還不好好吃飯。”葉允澄口齒不清道。
白妙妙拿著牛奶杯坐在沙發上笑的不行,剛剛還說她不好好喝,結果就被未來婆婆堵著了。
司鄉都想歎氣了,他馬上快三十的人了,不過轉念一想,三十歲了還有母親這麼疼著,也是一種幸福。
江怡坐在餐廳招了招手:“你快別管他們了,我們吃完去逛街。”
“我吃不下了。”葉允澄拿紙擦了擦手,她出院後,裴修言請了三四個營養師,不是在吃,就是在吃的路上。
司鄉將牛奶喝完後放在了茶幾上:“媽,我過兩天就要帶妙妙回國了。”
“你回吧,我躲著點你爸。”葉允澄是回國後,自己跑出來的。
江怡剝著雞蛋:“我勸你明天就走,省著某人反悔。”
如果白桁舍不得,突然給司鄉分配點任務,他不做也的做。
白桁從臥室出來,因為有葉允澄在,他已經穿戴整齊了,聽到江怡說“某人”的時候,他露出不滿的表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某人心眼小,你還整天在他麵前晃悠。”江怡叭叭說著,看葉允澄給她眨眼睛,她才反應過來。
白桁站在一旁,等著江怡繼續說呢。
“但是你也不能怪他,他能答應就不錯了,反正他如果舍不得,反悔,我肯定站在他那邊的。”江怡說著拿起筷子夾了點小菜到碗裏。
白桁走了過去,手扶著椅子,她要真這麼想就怪了。
葉允澄被白桁嚇唬完以後,總覺得他很嚇人,但是為了接兒媳婦進門,她隻能硬著頭皮跟他打招呼。
白桁微微點了點頭,手在江怡的肩膀上捏了捏:“我去公司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江怡站起身,摟著白桁的腰,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晚上我做好吃的,等你回來。”
白桁低頭在江怡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可算不跟他鬧了。
司徒煙打開車門,白桁看了他一眼,但也沒多說什麼,跟讓人吸了精\/.氣似的。
“今天沒什麼重要會議。”白桁說著自己關上了車門。
司徒煙明白白桁的意思,他拿出手機給顧藍打了個電話,這個點他應該起來了。
顧藍扶著腰,餐廳的椅子上墊了厚厚的墊子,司徒煙臨走之前就準備好了的。
司徒煙抽著煙:“寶,我頭暈的厲害,回不去家了。”
顧藍喝著粥,他就是在放屁,隨便打了個電話,都會有人去接他:“成,你等著。”
司徒煙掛斷電話後上了車。
顧藍吃完飯後去了解剖室,至於接司徒煙,沒門的事。
結果他剛下車,就看到司徒煙叼著煙,正在看手機,地上已經有兩個煙頭了,大概半個小時之前就到了。
“你不上班,在這幹什麼。”顧藍說著走了過去。
司徒煙額頭抵在顧藍的肩膀上,聲音有些啞,帶著失落:“四爺說,我年紀大了,該換人了,我可能要失業了,今後就指你養著了。”
這句話,除了人名是真的,剩下沒一個字能聽,四爺不用他到死,都算有良心。
“行了,別膩著我。”顧藍推了司徒煙一下,他現在全身都發酸,
司徒煙彎下腰。
“你他媽...”顧藍緊緊抓著司徒煙的衣服,生怕他一個不穩,把自己丟出去。
到解剖室門口時,司徒煙才放顧藍下來。
做了一係列防護和準備後,兩人才開門走進去。
“你的小助理怎麼沒來。”司徒煙坐在椅子上道。
顧藍戴著口罩:“你管呢。”人家來不來跟他有什麼關係,賤的。
這邊正忙著,回頭看到司徒煙已經躺在長椅上睡著了。
能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也算是心大了,顧藍將自己午睡的毯子蓋在司徒煙身上,他怎麼就不見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