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勝之術,那些該死的老鼠們,竟然還沒死絕?”
萬佛寺內,那位在大紀之戰當日與道家一位宗主在山峰之上下棋的那名和尚站起了身來,看著跌倒在地的禪師,眼中有怒火閃爍。
佛家和道家不同,道家三大宗派齊頭並進,明麵上最強之人便是道家的三位宗主。
可是佛家在大紀建國以來便是一直以一人為首,而在龍象寺般若禪師死後這佛家第一人便落到了羅漢寺的頭上,而在一百年輕羅漢寺的主持死後,佛家天下第一人便是眼前這個叫做嗔戒的大和尚。
嗔戒雖然被叫做嗔戒,但是卻遲遲沒有戒掉這佛家所謂的五毒心之一。
但即便如此,也並不妨礙他的強悍。
此刻的嗔戒憤怒的看著躺在地上的萬佛寺禪師,渾身的氣血不斷的上漲。
“這都這裏等我,我去找道門的人算算,這些老鼠究竟躲在哪個陰溝之中。”
嗔戒大步走出寺廟,他的速度越走越快,隻是行走之間便在周圍帶起陣陣雷聲轟鳴。
轟轟的聲音不覺入耳。嗔戒和尚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家所在的山穀之內,墨家現任钜子伸手接過一隻從山外飛來的木鳥。
木鳥停在墨家钜子的手臂之上,如同真鳥一般扭頭梳理起了自己的羽毛。
木鳥的腿上綁著一根紙條,钜子伸手將紙條摘下,他看著紙條上那短短一段文字,眉頭緊鎖。
好一會之後,钜子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一直以來,墨家和魯班們便關係甚好,當初魯班門出事,墨家之人未曾來得及相助,此事在很多墨家的人心中都留下了遺憾,而當時時任钜子的墨家钜子更是連死之前都依舊因為此事自責。
雖然對於現在的墨家弟子來說,魯班門和他們的關係已經不大,甚至已經沒有任何交集了。
但是為了彌補當年墨家先輩的遺憾,墨家現任钜子還是毅然決然的踏入了這場渾水之中。
而此刻的跛腿男人,他依舊在不停的施展術法,他周身的黑氣越來越重,圍繞在他身邊的怨氣雖然讓他不斷的變強,但此刻已經直衝雲霄。
“殘叔,你在這般下去,隻怕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這裏了!”
紀雍依舊難以靠近跛腿男人,他隻能站在遠處,大聲喊道。
“無所謂,隻要你的氣運壓過紀鼎,那麼一切就會瞬間改變!”
跛腿男子抬著頭,眼神之中散發著瘋狂。
他的皮膚之下每一處毛孔都在此刻大大張開,些許奇異的藍光從毛孔之中投出。
即便相隔甚遠還有黑氣擋住視線,紀雍卻也能看出此刻跛腿男子不同尋常之處。
紀雍不斷的後退,此刻他已經無法阻攔眼前這個有些瘋狂的男人,既然無法阻攔,那麼紀雍便要保證自己不能和他扯上關係。
如此異像很難不驚動四方,若是驚動四方,護衛自己的那些屬下便會第一時間趕到此處。
理清了利弊之後紀雍很快做出選擇,他不在勸阻那跛腿男子,甚至看也不在看上一眼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