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為這一場大規模械鬥,雙方之間的交情算是降到了冰點。
彼此之間最後的情誼和臉皮都在此刻被狠狠的扯到了地上。
最後的幾年之中,誇家村幾番試探想要進入羿王村,但是都被羿王村用最為強烈的手段反擊了回去。
已經開始械鬥,雙方便不再嚐試協商,畢竟,這些所謂的古人族,都是從農耕時代走過來的人。
力量的使用和渴望對於他們來說才是根本。
在不斷地內耗之中,兩個村落都產生了極大的損失,無論是誇家村還是羿王村都在這些損失之中變得越來越弱。
在沈拓離去的那一天,便是誇王村今年前來突襲的日子。
這一次的誇王村來的很強硬,不過羿王村的反擊也同樣強硬。
羿王村再度趕走了來自誇家村的不速之客。
就在羿王村覺得這又是如同之前一般尋常的一年之時,所有的一切發生了變化。
可誰曾想到,時隔一月,誇家村的人帶著一群黃袍人找上了門。
為首之人便是大紀自稱大紀歲王之後的紀冬青。
紀冬青為人行事極其霸道,剛到羿王村的門口便要求羿王村拿出獵經。
羿王村作為古人族,自然也有自己的傲氣和驕傲,眼見紀冬青如此桀驁,自然一口否決,同時還有人從村子裏射出箭矢。
箭矢尚未靠近紀冬青便碎裂在了他的身前。
雖然箭矢並未讓紀冬青受傷,但是對方對自己對皇城司出手的舉動卻徹底將紀冬青激怒。
於是乎紀冬青一聲令下,所有黃袍人朝著羿王村攻去。
羿王村早已失去了獵經的傳承,此刻的他們隻是一群普通的村民,比起尋常的村民來說隻是更加強壯了些,這樣的他們自然不是皇城司的對手。
可皇城司一貫身份尊貴,走到哪裏都是被奉為座上賓的存在,此刻被羿王村激怒,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
“虎子哥,三寶,六子,貴叔,娟嬸,糊塗爺爺...............死了,他們都死了!”
薑雲一口氣,足足說出了三四十個名字,說道這裏一隻強忍著淚水的薑雲再也忍不住了,涕泗橫流,眼中的淚水和鼻涕混成了一塊,並不好看,甚至還有些髒。
但是此刻,薑雲哇哇的哭出了聲來。
沈拓看著哭成淚人的薑雲,麵色也是越發的嚴肅鐵青。
這一串串的名字,都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命,甚至在一個月之前沈拓還有他們朝夕相處在一起。
薑雲口中的虎子哥是除了薑雲一家最先接納自己的人,也是最喜歡起哄他和薑玲的人。
三寶和六子是總跟在沈拓身後的小尾巴,貴叔幫沈拓采過草藥,甚至是第一個分了沈拓拿回村子獵物的人,娟嬸也幫沈拓洗過衣服,總是說自家生了個小子,如果一定要讓自家的閨女嚐試將沈拓拿下,好讓沈拓留在村子裏。
而那個被薑雲稱作糊塗爺爺的,是村子裏唯一不嫌棄薑雲的人,他喜歡做木雕。
甚至就連沈拓這般的年齡都得到了他贈與的一個小小葫蘆。
沈拓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放在懷中的小視頻,木雕的葫蘆被打磨得極其光滑,穿在紅繩之上不停的搖晃。
除此之外,薑雲說出的每一個人沈拓都能在腦海之中回想起他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