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子試圖扭轉時通頭顱的方向。
可當他的手還未觸碰到時通之時,時通的頭部猛然扭轉,看向村內。
寂靜的深夜,沒有一點聲音,一個屍體當著自己的麵猛然轉頭。
即便沈拓已經不是剛剛穿越,但依舊被眼前的一幕嚇得一個閃身,用力向後一跳,身體之內,兩條鎖鏈,朝著時通襲去。
當鎖鏈就要觸碰到時通頭顱之時,沈拓已經控製著鎖鏈停下。
時通周身並沒有陰氣,同樣,他的身體之上也沒有鬼物,若沈拓不阻止此刻的鎖鏈,隻怕鎖鏈會立刻將時通的頭顱打爆。
沈拓站定之後,確認了時通頭顱方向的正確。
之後他根據所看見的未來,一步步朝前緩緩行走,當扭頭看向時通頭顱距離和未來之中完全相同之時,沈拓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屋子。
屋內一片漆黑,站在屋外完全看不見屋內的任何東西,隻能看著那破舊的木門嘎吱嘎吱被微風吹動。
沈拓站在門前,看向四周,沈拓不斷調整著方向,直到眼前的景象和未來所見的景象大郅重合。
沈拓再度看向屋內,一股若有似無的惡臭從屋內傳來。
沈拓手中陰氣凝聚,緩緩走入了屋中。
越走進屋內,那股惡臭便越發的沉重,沈拓忍不住皺緊了眉。
在未來之中,他聽不到聲音也聞不到氣味,但是即便如此,那幾乎要風幹的生肉也不該發出如此大的味道。
“主人,有陰氣!”
塗山瑤的聲音在沈拓耳邊幽幽響起。
沈拓右手迅速凝聚火焰,打向了右前方。
火焰將屋內的幔帳引燃。
破舊的屋內懸掛著滿滿的紅色幔帳。
紅底白紙的囍字停在屋子的正當中。
眼前的一切和預知未來之中的一切有幾分相似,卻也有著不同,而就是這些不同,讓沈拓眼前出現的並非是那漆黑的塑像。
而是一個端坐的女子,女子穿著一身嫁衣,紅色蓋頭蓋住了她的頭顱。
唯一露在外麵的隻有一雙小腳,小腳之上穿著發黑的紅色繡花鞋,裸露的腳背之上已然漆黑。
若有似無的陰氣從她的身體之上傳來。
沈拓緩緩退後,試圖離開屋子。
嘎吱一聲,風將身後的木門吹得緊閉,周圍囍燭燃起火焰,鑼鼓之聲從空寂的四周傳來。
“官人!”
難聽的聲音從眼前的身體之中傳了出來。
周圍的紅色幔帳朝著沈拓纏來。
“哪裏不對!”
沈拓麵色一變,周身燃起火焰,將那紅色幔帳引燃。
沈拓看向四周,試圖找到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將一切引到了另一種未來之中。
村口,一隻腳踩在時通的身體之上,快步衝進了村內。
那身體一邊走著,一邊灑出血跡,脖子威脅快要掉落,隻剩一層皮肉相連的四目童子朝著屋子的方向走來,兩道身影被囚禁在那雙眼之中。
“娘子,我來了!”
四目童子口中的聲音變得稚嫩,一隻手推向了緊閉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