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反?
沈拓忍不住冷笑,即便他穿越至此不過一月,但卻很清楚玄天觀就是個純粹的道觀,除了觀主本事大了些好色了些,玄天觀就連香火錢和供奉都不敢收得多了。
至於謀反二字,必是無中生有。
想到重陽子讓自己探親的舉動,沈拓隻有猜測重陽子是早有預料。
但是大紀的三司兩堂,三司還會被朝中重臣以及親王調動,但是兩堂卻隻是皇家的下屬。
玄天觀與世無爭,自然無法招惹皇家,那這禍患多半是因自己而起。
可是沈拓無論如何都覺得有些不太合理,若真是因自己而起,那多半是那奪了自己脊骨和道骨之人,可那人當真是皇室?
大紀的皇室說是強取豪奪還有可能,這種偷雞摸狗之事,顯然不符合他們的風格。
“玄天觀現在如何?”
沈拓看向快手問道。
所知的信息太少,沈拓也無法做出判斷,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倒不如先想想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
“落雨堂的黎指揮使已經將玄天觀圍困,恐怕即日便會破山。”
快手已經說了許多,自然也不怕在多透露些信息。
“多謝了,我會給你個痛快!”
沈拓說罷,扼住他的咽喉,猛地用力。
眼前的快手或明或暗不斷的試探著自己的身份,而且沈拓可以確定,他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他的野心和聰明害了他自己的性命。
沈拓看著那瞪大雙眼的快手,將他們兩人的屍體拖到了一邊半人來高的野草之中。
沈拓看向城池的方向,落雨堂圍困玄天觀,自己能做些什麼?
就在沈拓正在燒腦之時,遠處陣陣車馬的聲音傳來。
“黎指揮使大勝而歸,所有人拜倒!”
陣陣聲響傳來,為首一人白麵黑袍,騎在一匹漆黑的龍馬之上。
在他身旁,一名衣衫襤褸,鼻頭通紅抱著酒葫蘆的道士躺在一匹白牛背上,白牛看似緩慢,但卻與龍馬齊平。
兩人身後,足足百騎,皆是青袍鬼麵,在他們的正中,一輛囚車吱吱啊啊的想著,金鐵鑄造的囚籠足足八隻異獸才能緩緩拉動。
重陽子盤坐在囚籠之中,腰身筆挺,衣著一塵不染,甚至就連胡須都沒有絲毫雜亂,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
瞬間,沈拓便覺得陣陣壓力朝著自己襲來,那白麵宦官抬眼看向沈拓的所在,沈拓連忙低頭,不敢再看,好一會之後,那股壓力才緩緩消失。
沈拓看著那遠去的身形,放棄了自己不成熟又愚蠢的打算。
落雨聽風齊名,那白麵宦官大概率與那黑袍喇嘛實力相當,不是自己可以奢望挑戰的對手。
而且看重陽子的狀態以及那宦官身旁的道門中人,顯然重陽子有自保的能力,重陽子之所以支開自己,或許自己不出現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想通了其中關節,眼見落雨堂之人紛紛進入城中,沈拓才緩緩站起。
在這個世界,還是實力更加重要,沈拓還得超脫更多的鬼物,讓自己的實力不斷強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