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青春中有一位很特別的女孩兒,一眼萬年的那種,暫且稱她為柳。
柳和我是一個班的,在高中的前六分之一段的時間裏,我對她毫無印象。讓我真正注意到她的,是高一下學期的第一周。
白皙的臉龐,眉眼盈盈,碧玉炅炅,簡單的馬尾,滿足了我對白月光的所有幻想。由於她改變了風格,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我們班裏的班花。一顆年少懵懂的心也在此刻埋下了情竇初開的種子…
放學,柳在前麵走著。由於前幾天我意識到可能已經喜歡上這個來自涼尹的小姑娘,或許是年少輕狂,或許是對於愛情的渴望,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欲望戰勝了理性,我跑步向前,拍了拍柳的肩膀。
柳姐,談對象嗎?
?柳詫異的看著我,“不談。”
“試一下嘛!”,我邊說邊拉著柳的書包,恬不知恥的撒起了嬌。
柳笑了笑,掙脫了我,跑了。人生第一次表白,就以失敗草草收尾,而我和柳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夏末,夕陽拉著長長的影子留下一抹憂傷的霞色,窗外是嘰嘰喳喳的麻雀,值日生拿著灑水壺澆著還在冒著熱氣的地麵,我早已無心學習,望向窗邊坐著的她。
高中的小紙條永遠是每個人青春中不可或缺的存在。我撕下一張紙,寫給柳的同桌。
咱倆換一下位置唄。好哥哥。
一聲哥哥讓柳的同桌心甘情願的和我換了座,我的小九九也實現了。
柳姐,我這道題不會能教我一下嗎?柳姐,數學作業是啥?柳姐……
你看,這道題應該這樣……
望著柳一副認真的樣子,我咽了咽口水,秀美的嘴唇微張微合,霞光映在她的臉上,猶如兩瓣帶露的花瓣,一個微微上翹的小鼻子,周正纖秀。我,好想好想親上去,但是這次,理性戰勝了欲望,我掐了掐大腿,回過神來,似懂非懂的湊近她身旁,聽著她講著題。
我哪裏是來聽她講題的,我是過來跟她聊天的。隨著最後一道題結束,我搭上了話。
柳姐,你們那裏把墨鏡叫啥?
黑胡眼鏡。
我們那裏叫黑古眼鏡。
由於地方方言的差異,同一種物品往往有很多種叫法。
聊的盡興,也就忘乎所以了。此時,我不知道的是,門外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咚!咚!咚!
咚!咚!咚!
我望向門口,一句喔草脫口而出,我便低下了頭,假裝自己在認真學習,這所謂的小醜行為怎會瞞過我們班主任。
咚!咚!咚!
又是一陣敲門聲,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打開了門。
隻見班主任三步並作兩步,壓住我的頭,就往我的脖頸抽去,不知道抽了多少下才停,我早已暈頭轉向,接著班主任又讓我站起來,那時候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哪還聽得到他說的話,班主任以為我故意不站起來,怒火衝天,提起我的衣領,又是幾拳。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我的太爺爺。
好吧,撩妹再次失敗,不過,人家都叫我澎哥。哥,怎會放棄,屬於我的終究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