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亦真亦幻(1 / 2)

這日,已是接近下班時間,看書的人已經紛紛離開,嚴客卻在櫃台前把一本書看得入了迷。不知不覺之間外麵烏雲遮沒了天空,繼而雷聲大作,一道道閃電自烏雲中如利劍出鞘,撕破了烏雲後卻蜿蜒如蛇,吐著信子直撲大地。嚴客被雷聲驚醒,這才想到,這裏的防雷係統在最近出了故障尚未修複,而圖書館的電腦還未關閉,顯然已經處在雷擊得危險之中。連忙扔下書本,飛也似的衝向電腦。腦袋裏也不多想,伸手往電源插排上就要扯插頭。恰在這時,一道亮光閃過,他隻覺得全身一震。頓時沒了知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嚴客發現自己竟然做起了清醒夢,這夢亦真亦幻,讓他找不著北:他竟然看見自己的小時候的經曆,說是自己,又似乎不是,因為他的意識裏,這些經曆似乎都不曾有過——他出生於一個偏僻小山村。頭上有著兩個哥哥,兩個哥哥十分聰明,可自己卻呆呆傻傻,語言遲鈍,大人教孩子做事,別的孩子早已聽得明白開始做事了,自己竟然不知所雲,久久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大人們因此又急又氣,操起棍子打罵一通——繞是如此,自己也要半天才明白過來。漸漸地,大人們喪失了信心,對他開始不聞不問。任由他沒事到處瞎跑。連父母也說,反正還有兩個大孩子。這小孩傻點也不怕,老來終有依靠的。

也不知道何時,村裏的山洞裏被送來一人:那人須發皆白,手腳都被上了鐵鏈子。然而並未完全限製,若要出洞,相信慢慢挪動即可。然而奇怪的是這人卻不從洞中走出來,且不吃不喝。大人們說是犯了錯誤的妖怪,叫孩子們從此不許到山洞玩耍。然嚴客卻不明所以。時不時轉悠著竟跑到洞裏,對著那老人看上半天。

老人頭發亂如蓬鬆,身上也漸漸髒兮兮的。他見嚴客在身前,便給他說些話,不過嚴客理解能力有限,直到重複N次,他才明白過來,老人要他幫忙梳梳頭發。因為他頭發裏長了虱子,癢得難受!

嚴客本無垢淨的分辨能力,因此對老人的要求也不在意,於是從家裏拿了把梳子,也不講究方法,幫老人胡亂的梳理。老人教他不會,但至少減輕頭上瘙癢,隻得哈哈大笑。卻不知當天嚴客家裏少了梳子,被狠狠的打了一頓。嚴客對挨打也沒當回事,心裏卻覺得老人笑聲舒服,於是常常上山洞裏來,先前還隻能幫老人梳梳頭發,漸漸在老人教導之下,也能幫著洗洗臉之類。

如此年餘,嚴客已經八歲左右,老人卻不知為什麼,在嚴客每次幫助梳洗之後,把他叫到麵前,用一雙老手在他頭頸上來回按摩。口裏常道:“你本不該是傻子,隻是先天造化不足,我感激你天天幫我,也幫助於你吧。”說也奇怪,經過老人反複按摩。嚴客竟然漸漸聰明起來,大人說的話,以前半天才能懂的,一段時間後竟然隻需少許時間就能懂得。不過相較同齡兒童來說,還是顯得遲鈍了許多。家人也一直把他當做傻子看待。而寒暑易節,幾番春秋過去,嚴客也有14歲的少年年齡了。在後來的幾年裏,他每日上去,老人卻教他識字寫字——這在偏僻山村裏,這一切是別的兒童想都沒有想得事情。這天學的癡了,竟遲遲未走,等到想走之時,外麵已經烏雲滿天,不時就會大雨傾盆了。老人勸他留下,說道:“天上就要下雨了。很難說會不會打雷刮風,你就不要走了吧。”嚴客有些奇怪,往常來此,也偶然會碰上刮風下雨,不過自己渾然不覺,來去自由。今日老人如此說了一句,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可嚴客卻沒多想。無知無畏,也不搭老人說話,隻管走了。半路之上,忽然雷雨大作,一道亮光直刺得眼睛發黑。然後耳朵裏卻嗡嗡響過不停!

半晌,嚴客恢複了知覺睜開眼睛一看,隻見天上淡淡雲霧,似乎有風在裏麵推動,紛紛飄散。再扭頭看時,隻見身邊一片山野,茫茫蒼蒼。近處的草木被雨水洗過,綠得發亮。懵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明明在圖書館被雷電電了一下。這怎麼到了野外呢。正不解時,卻想起夢中的一切,不由得更加疑惑了。“莫非這是被電暈了,產生幻覺了麼”這麼一想,立刻就想檢驗,可是剛剛輕輕一動,覺得身上疼痛異常“這不是幻覺,看來我被雷電拉到了野外,居然還沒死!”暗暗慶幸了一下,緩緩活動身體,發現並無大礙,於是掙紮著坐起來,休息了一陣,定下神來。心道:“也不知圖書館情況怎樣,該回去看看了。”可是站起身來一看,這大山之中,連方向也辨別不得,頓時大驚失色。偏巧這時夢中情景不由自主得湧上心頭來,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也,這夢也做的太真實了吧”依據夢境,這一片深山竟是那樣熟悉。幾乎每座山得名字都叫得出來!嚴客大驚,“莫非我還真遇到了什麼怪事不成?”腦袋裏不由得想起修真小說裏那些穿越的說法。“這也太會聯想了。”他搖了搖腦袋。“也罷,夢境中這山上不有個山洞麼,我這就去看看。”本來有些猶豫,可是往前一走,竟然發現正事夢中熟悉的道路,就如冥冥中有什麼指引一樣,身不由己的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