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曦得意的眉眼中帶著鄙夷。
“我聽說,那洛曙寧還沒跟謝雲驍成親,就已經住到謝府裏頭去了!”
“什麼?!”尚書夫人驚訝,“有這種事?”
陳月曦譏諷道:“這可是她親口在陛下麵前說的,還能有假?”
“我聽說,她扮做謝家小廝混在謝家扶靈的隊伍裏,結果那天謝家鬧到禦前,她想瞞也瞞不住了。”
“真是上杆子往謝家屁股後頭貼呐!”
尚書夫人的訝異壓也壓不住,張大了嘴巴道:“她要臉不要了?!”
陳月曦繼續道:“先前她在岑淞館的時候,倒是裝得端莊嫻靜,還以為是個愛惜名聲的。”
“原來是這種人!”
洛曙寧在馬車中聽得真切。
眉眼中凝著隱忍,撐著車簾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她慢慢縮回手來。
蓮兒忍不了:“小姐,她們是吃了什麼糟踐的東西,嘴巴怎麼這麼臭?!”
雪見亦是氣憤:“小姐,要不要叫古馬教訓教訓她們?”
洛曙寧垂眸低語:“沒用的,今日教訓了這個,明日呢?”
陳月曦二人會這般說,想必整個京城都會在背後議論她。
她自投奔謝家的那夜起,就想到了有這一天。
可她終究是受著禮義廉恥的教養長大的,現在聽到人們赤裸裸的議論,忍不住還是有些羞憤。
她緊緊抿了抿嘴唇,低聲道:“今日之事,就當做沒聽到,你們也不許同謝雲驍說。”
雪見極是不忍地應了。
蓮兒忽然道:“小姐,你看。”
“謝二小姐也來了。”
洛曙寧再次看去,隻見謝浣亭難得穿了一身素裙,被丫鬟攙著,從馬車上走下來。
原來謝浣亭的馬車就在後麵。
陳月曦和尚書夫人一看,自然以為謝浣亭聽見了剛才的對話,立馬收了聲,一派事不關己的樣子就準備走。
“尚書夫人、少夫人,安好啊。”
隻聽謝浣亭叫住了二人,嘴上問著好,而眼裏卻是緊緊盯著二人。
那兵部尚書的夫人一聽,倒是有些樂了。
這謝浣亭也是尚書夫人,可年紀小,又是續弦的,同她站在一起,氣勢上是不可能輸的。
那尚書夫人和陳月曦便停下來,煞有介事地等著謝浣亭來反駁方才的議論。
可沒想到。
謝浣亭道:“尚書夫人難道以為,是謝家想娶那位洛大小姐嗎?”
對麵二位一驚,相互對視一眼,立刻露出興奮之色。
“程夫人為何如此說?”
謝浣亭趾高氣昂地抬著頭:“她沒爹沒娘,家裏頭的叔叔嬸嬸還是殺人犯。”
“要不是她使了手段,怎麼可能進得了謝家?”
陳月曦猛地吸了一口氣:“難道當初她和謝將軍定親,是她主動的不成?”
謝浣亭又道:“豈止是定親啊!”
“罷了罷了,到底是我四弟的事,我不好多說的。”
說到此處,謝浣亭戛然而止,轉身就走。
而陳月曦和尚書夫人被吊起了胃口,愣在了原地。
陳月曦萬分驚奇:“難不成……洛曙寧在定親之前就主動攀上謝家了。”
尚書夫人把陳月曦扯到身邊,壓低聲音道:“幸而我們與洛謝兩家沒什麼交好。”
“月曦,你可離她遠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