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嗎?”
丁少平從迷蒙中醒來時,火紅的烙鐵正在他麵前來回晃動,一陣陣灼痛皮膚的熱氣撲來,幾乎讓人窒息過去。
怎麼回事?我臥底的身份暴露了?
他原本在某個跨國大毒幫裏臥底,剛剛把重要情報送出去,準備在老巢將這夥人一網打盡,誰想一眨眼就到了這裏。
烙鐵上傳來焦糊的味道,他本能向後閃避,才發現此時手腳都被綁住,倒吊在半空中。
正要開口來個否定三連,潮水般的記憶片段狂湧而來。
擦……穿越了!
大乾國,濟安府……還特麼的是個曆史上沒有的朝代。
原身丁少平,臨風縣清風賭坊大掌櫃,有個當縣尉的哥哥。
平日裏囂張跋扈,惹是生非,但也沒有做什麼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會被綁在這裏……他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我說……”
丁少平用嘶啞的聲音艱難道。
“這就對了嘛!”
頭發花白,麵容猥瑣的老頭兒,將烙鐵丟回火爐:“不用想著有人來救你,這地方除了我,沒有人能找得到,早點說出來,也省得受這麼多皮肉之苦。”
“那些……”丁少平嘴裏咕噥了句。
“你說什麼?”猥瑣老頭兒皺眉問。
“給我點水喝……”丁少平聲音微弱,“我說不出……話來了。”
“毛病還不少!”
老頭兒轉身,向著牆角走去。
丁少平趁機打量四周,同時暗暗用力,試圖掙開縛住雙手的繩子。
被束在昏暗潮濕的山洞也能順利脫身,這是臥底的基本素養。
不過……真特麼緊!
眼下沒有別的辦法,掙不開繩索,就隻有死路一條。
他連怎麼被綁來的記憶都沒有,更不可能給出對方想要的答案。
帶著一股子怪味的劣質酒水,嘩啦啦澆在丁少平的臉上、鼻子裏,嗆得他連連咳嗽,卻沒幾滴能進嘴裏。
他顧不上這些,像條缺水的魚,不斷張大著嘴巴,好能喝到更多的酒水。
“現在可以說了吧?”老頭兒將葫蘆放下,帶著冷笑問道。
丁少平稍稍喘了口氣:“你問吧,隻要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最怕的是,繩子沒有掙開,而他又什麼都不知道。
“你耍老子!”
老頭兒不知道哪裏來的怒氣,二話不說,抄起烙鐵就燙了下來。
臥槽!
真·不講武德!
你特麼倒是問啊!
“想起了沒有?”老子麵目猙獰,“你殺人之後,把東西藏在哪兒了?”
殺人?東西?
完蛋玩意兒,真是一點兒記憶都沒有。
丁少平很想問問對方,要不要考慮一下是抓錯人了?
以原身的尿性,他要是知道的話,根本等不到被打成這樣。
而多年臥底的經驗讓他明白,現在說這些,隻會換來更多的烙鐵。
“我說,我說……”
丁少平假裝挨不過,虛弱求饒道:“東西放在伏牛山後山,山洞前麵有三棵百年鬆樹,洞口有機關,鑰匙藏在乾位三十步的地方……”
“很好。”
老頭兒聽完露出幾分冷笑,陡然又抄起烙鐵,徑直朝著他臉上燙去:“那你就去死吧!”
噗……
丁少平的嘴裏,猛然噴出一口酒來。
烈酒被烙鐵的灼熱一燒,頓時化成火焰,全撲在老頭兒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