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審訊室,又稱為“嫌疑人審訊室”,這裏木質的桌椅已經全部變成鐵製,並牢牢的固定在地上絲毫不能挪動,屋子的正中央用的是鐵製欄杆圍著,為的就是徹底隔絕任何的危險因素。而此時鐵製欄杆的裏麵,坐著一個中年男子,他渾身散發著一陣騷氣,同時臉色冰冷而蒼白,身體是不是的散發出陣陣哆嗦,但是不知為何這人眼底沒有那種與之相應的害怕神色,而是被層層迷糊包裹著的未知。
當文恒拿著資料推開二號審問室的時候,裏麵苦苦等候的中年男子飛快的抬起頭。
“啊!”當中年男子看到文恒進來的時候,下意識的驚呼,緊跟著身體就要往後縮去,很快他就發現他所坐的椅子是固定在地麵上的,而兩個動作之間的間隔,文恒清楚的觀察在眼裏。隻是很快中年男子再次湊近文恒,有些哀求的說道,“律、律師,律師大人,我真的沒有謀殺啊,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我不管她是不是碰瓷了,我給他1萬?不、不不不……十萬夠不夠?律師大人您到時說句話?!”
而文恒看著中年男子的表現有些暗暗發笑,同時他已經看穿了中年男子的詭計,但是他隻是靜靜的眯著眼睛,端坐在座位上。
“律師……你別嚇我!”中年男子咽下口口水,然後顫抖的說道,“那人不、不會是死了吧?但我真的沒撞那人啊,難道是嚇到她了?難道隔空碰瓷都有因果律關係了?難怪警察不讓我保釋……怎麼辦……怎麼辦……”
中年男子越說哭腔越濃,身體抖動越來越大,漸漸地,文恒甚至又一次的聞見一股尿酸味道。
“喂喂,你注意點,好不好!”
小王民警皺著眉頭,稚嫩的聲音中透露著種種嚴厲,隻是他的眼神出賣了想笑的他,而小王民警是經過文恒同意才進來旁聽的。
“嗚嗚嗚……我不想進監獄,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啊……”中年男子哭訴的聲音越來越濃,而他的褲腳開始滴落這黃色液體,隻是他眼角的餘光時刻在偷瞄著文恒,“我、真的沒有碰到她,行車記錄儀有著相關的錄像的,我什麼這麼倒黴?嗚嗚……”
“咳咳!”
文恒用力的咳嗽聲音讓原本吵鬧的審訊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首先你是孤兒,甚至可能沒有結婚;其次你小學並沒上完;再次你是做中藥生意的,或許你很有錢吧,你認為錢可以收買一切……”文恒頓了一下,他看著躲避自己雙眼的中年男子,“而行車記錄儀的錄像可能會有吧,但是呢?你明明看著一個人在你眼前倒下去了,卻不施救,還不讓別人施救,這就是謀殺……”
小王民警雙眼極為震驚的看著文恒,然後又再次看了看中年男子,這些信息連警方都都沒完全掌握,他竟然知道,並且自己可什麼都沒告訴這人。如果這人說的都是真的,那中年男子真的連警方都欺騙了,這該是多麼的丟人!
“謀殺分很多種,按照法律上的定義,你應該屬於謀殺未遂……”文恒還未說完,就清楚的發現對麵的中年男子雙眼透露出一種欣喜,“當然你還搶奪交警的槍,並嚐試向手無縛雞之力的我開槍,案件的情況就嚴重了……同時你還指使他人對老漢蓄意毆打,逆行開車等等,這就構成了故意傷害、唆使未成年人犯罪,以及破壞公共安全罪……”
瞬間中年男子臉色再度跨了下來,而尿酸味道越來越嚴重了,隻是眼神變得越發安逸。
“數罪並罰雖不至死,但是監獄刑徒肯定是有……”文恒說完並不看中年男子,而是對著小王民警問道,“哦,對了,那個中指是什麼意思?我好像看到他在倒車的時候,對著我比劃了一下。”
“你是說這個?”小王警察對著中年男子豎起中指,當他看到文恒點頭的時候,聲音凝重的說道,“這個是辱罵的意思。”
文恒扭頭對著中年男子嚴肅的說道:“哦,那你還涉及到了侮辱罪……”
“不!!!”中年男子大吼一聲,雙手手銬在他手上嘩嘩作響,就是掙脫不開,表情變得非常張狂,有著一副蔑視警察的神情,“哈哈哈,你們騙我的,你們就是要我的錢是吧?打死我也不給你!反正人沒有死!也不看看你們一個個都什麼窮酸樣,很有知識嗎?有知識有什麼用?!最終還不是托關係認識我,給我打工?嗬嗬,哈哈……我就喜歡奴役你們這群知識分子!有錢就是任性,有錢就是了不起!”
“住手!”
小王民警看到中年男子表現之後臉上愣了幾秒,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神色,然後他滿臉憤怒的站了起來,他準備打開鐵門進去教訓下裏麵的中年男子,但是他剛要移動就發現自己被人給拉住,他扭頭看去,是文恒的大手在拉著他,並衝著自己微笑著搖搖頭。
看到小王民警坐下,文恒就饒有興趣的問中年男子,“看你是做中藥生意的?”
“他媽的,狗屎律師!老子蹲幾年進監獄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老子的錢就是老子的,哈哈!”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還是一副張狂,同時眼中的蔑視神情暴露無疑,但他並不明白他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哈哈,隻要我不死在哪裏都能混的好好的!你們這些律師,主要是你,就等著我出來吧!不過再次之前,你們警察關不了我多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