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趙子雅粗-魯地推進牢房裏,陶欣妍憤怒地瞪著他:“你會後悔的!”
“我呸,還以為自己是相府的嫡小姐嗎?整個府裏誰不知道你們母女比下人還卑微!”侍衛啐了一口唾液在地上,轉身離開了。
陶欣妍在衣袖裏扯出一根銀針,小心地一點一點挑開繩索。
“可兒,都是娘-親害了你!”趙子雅坐躺在雜草上,慚愧地看了她一眼,淚悄然地從眼眶滑落。
陶欣妍解開捆綁的繩索後,走到她身邊,從懷裏抽了條絲絹擦試著她的眼:“娘,放心吧,他們不敢把我怎樣的,師傅讓我下山帶你回狐月,到哪裏,沒有人敢傷害你的!”
“你不該回來啊,孩子。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淪落到如斯地步,都是娘的錯!”她以為姚成會看在他們夫妻一場的份上不會把可兒怎樣,誰知他還是把他們關在這裏。是她的錯,當年可兒險些喪命,那畜牲明明知道是董如玉下的毒手,卻置之不理。她居然還要相信他會有一點良-知,實在是不應該啊。
陶欣妍撲進她的懷裏,撒嬌地磨蹭著她的臂膀:“娘,放心啦。我是故意讓他抓緊來的,這樣才好玩嘛!”哼,敢得罪她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不過是提供了一顆爛種子生下她罷了,當年她死過一次,已經算是還了。
“可兒!”趙子雅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秀發,突然覺得眼皮很重,緩緩地倒下,睡著了。
“娘,你等著,我會讓那些看看得罪我的下場!”陶欣妍將她小心地放在幹草堆上,走到鐵欄邊上大喊:“是爺們就給我滾過來,別想隻看門狗一樣隻懂得守著大門口!”她悄然地將一粒藥丸放在手心。
“臭丫頭,你說誰是狗?”三個侍衛掄起衣袖,憤怒地朝她走來,嘴裏不忘放聲辱罵:“媽的,不過是個低賤女人生的雜種,居然敢指使大-爺,找死!”
陶欣妍笑眯眯地看著他們到鐵欄邊上用這手中的棍子擊打著鐵杆,她含笑問:“若本姑娘是雜種,那你們家丞相又算是什麼?”
“臭丫頭,你說什麼?”侍衛你看我我看你的,神色有些難看,深怕這話會被人聽到。
“說你們三個白-癡!”陶欣妍趁他們被怒氣衝昏頭腦開口大罵得時候,將手中的藥丸一一彈進他們的口中。
“臭丫頭,你給我們吃的是什麼?”侍衛這才回過神來,看著她不知道何時已經鬆開了捆綁,而且還把一顆藥丸投入他們的口中,頓時感到五髒六腑都被燃燒似的。
“毒藥!”陶欣妍笑眯眯地說了句,看著他們變青了的臉,心裏無比的舒暢。
“臭丫頭,快把解藥交出來!”侍衛捂著肚子,示意夥伴把牢門打開,走到她麵前,扯著她的衣襟,陰狠地看著她:“若不交出解藥,我就讓你死在這裏,相信相爺不會怪我什麼!”
“是嗎?那你就殺吧,臨死前還有三個人陪葬,這也不錯,告訴你,我這毒藥很奇怪,隻要有人接觸你的屍體,它就會讓那人也跟著中毒,若不想死,就乖乖地聽我的話,我還能給你藥緩解痛苦,否則——大家一起玩完!”陶欣妍伸出手在他的手腕的穴-道上彈了下。那人立刻鬆開手,她笑眯眯地站在那裏,凝視著三名侍衛。
“大哥,怎麼辦?”另一個侍衛走了上前,扶著那侍衛的手臂,擔憂地看著他。
“我們走,我就不相信沒有人能解開我們身上的毒!”侍衛扯著另一個侍衛地手往外走。
“記得快點哦,十二個時辰內若不解毒,你們就安排好後事吧!”陶欣妍笑眯眯地揮揮手,找了個位置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