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舉鎮住了女人,“就喚你紅衣吧,以後,踏雪就交由你照料。”
她淺淺一笑,折扇輕晃,自是風流倜儻。
“喵~”窩在腳邊的踏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翻了麵,繼續睡。
“是,紅衣謝世子賜名。”
紅衣斂下眼底的驚駭,垂在身側的雙手拽緊。
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玄氣,她竟然看到了玄氣!
能修煉出玄氣的人,隻怕整個雲州大陸不出十人!
她……複國有望啊……
威遠侯季沉乃慶國王侯,兼鎮國大將軍,掌控著慶國大半的軍隊。
季沉之所以能走到如今的地位,此事說來也是話長。
京城之人都三緘其口,其最重要的一點,便是威遠侯前夫人乃是當朝太傅祝狄三十而立才得的獨生愛女祝苼。
當初太傅之女祝苼才氣、容貌冠絕京城,又是國師墨岩的親傳弟子,得國師一身真傳,是眾多男子的夢中牡丹。
卻不想被一個不知從哪個疙瘩裏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季沉給摘到手。
自此,季沉就在太傅的幫襯之下,一路平步青雲,走到了如今的威遠侯。
可惜紅顏薄命。
祝笙在將祝卿送往常雲寺之後,便生病離世。
而季沉卻在祝笙離世的第二日,將養在外頭的外室迎進了門。
還順帶回一對約莫7歲的龍鳳兄妹。
氣得太傅連夜將祝笙的身軀帶回了太傅府,並請下聖旨,要了和離書,並與威遠侯府永世決裂。
可惜中間夾著個威遠侯世子祝卿。
威遠侯季沉對祝卿勢在必得,太傅失女本就悲痛欲絕,雙方就此商議不下。
隻等七年之後,祝卿回京再做打算。
而威遠侯此舉,將他絕情的傳言再次逆轉了回來。
人人都道是,威遠侯夫人驟然離世,威遠侯傷心欲絕,隻能轉移心思,醉臥在與前夫人容貌有三分相似的外室上。
以此更是彰顯了威遠侯之情深與舐犢之情。
威遠侯府暗紅色的大門大大的敞開著,門口站立著兩排黑甲軍。
黑甲軍,此乃威遠侯統轄的京城守衛軍,護衛京城安全。
非特殊情況絕不得出。
此等陣仗,惹得京城百姓躲在遠處不住地觀望。
其中自是也隱匿了京城各府各處的仆役、探子。
在大門的另一邊,一頂玄黑轎子停留在那。
“王爺,國師這是何意?”
威遠侯現夫人常嫿身著一品夫人朝服,擺著架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遠處愈發接近的馬車。
那眼神之中的憤恨似要化作實質的火焰來。
季沉麵皮笑了笑,聲音又冷又硬,“哼!看戲來的。”
“世子,侯府到了。”
行進的馬車停下,祝卿她醒了,卻不想醒,閉著眼故意裝睡。
還不等她思索個清,車簾就被掀起,一股藥草的清香傳了進來。
“這就是祝笙的孩子?”
眼皮忍不住顫了顫,祝卿心下微惱,是誰?!
何人竟敢如此大膽,竟然在侯府跟前胡亂放肆!
“國師這是何故?世子何德何能,竟勞駕國師關懷。”
才這般想著,一道雄厚的質問聲在外頭響起。
“嗬嗬,看來世子身子比本國師還弱,短短一月有餘的路程,回府了竟連下車的力氣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