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讓她獨守空房，真是可笑，更多的還是不理解。
想到此，她沒忍住落下眼淚，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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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翠兒小跑進屋告訴她，方馨正在陰陽怪氣，隱隱有些發怒的跡象。她這才想起來還要去敬茶。
方馨是墨止驍的奶娘，雖是奶娘卻與墨止驍感情深厚。
墨止驍的生母說起來隻是個不起眼的常在，所以懷有身孕時沒有多少人知曉，墨止驍這才能順利出生。
當時除了皇後育有一子，之後便是墨止驍，可惜大皇子五歲時不幸夭折，而墨止驍的母親身份地位背景都不高，太子之位遲遲沒有定下。
其他嬪妃不是早產造成一屍兩命就是遲遲懷不上孩子，後宮子嗣少得可憐。
剩下的便都是公主，和親公主都已出嫁兩人，還剩一位永寧公主，與墨止驍不是一個母親，但兩人也算一起長大，感情比一般人要深一些。
墨止驍八歲時皇後再次有孕，並順利誕下一子，便是現在的新皇墨子謙。
墨止驍八歲之前其實過得不算輕鬆，雖是龍子卻不受皇上喜愛，對他不管不問，宮中之人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丫鬟太監，絕大部分都是趨炎附勢之人，沒少欺負他。
生母病逝後是奶娘護著他，想法子讓他吃飽飯不受迫害。
好在他自己每日刻苦習武，性格堅毅，皇上漸漸注意到他，他也成功有了立足之地，立府後便以他生母的形式給方馨立了院子。
她知道方馨在他心中的地位，吃穿用度也是如此，所以今日這茶是必須要敬的。
來到藝馨園，奶娘已經在屋裏候著。
此時的方馨四十有三，許是在宮裏沒少吃苦，所以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但是這些痕跡似乎並未抹去她的風華。
方馨坐在太師椅上，儀態端莊，不苟言笑。
她暗自感歎，不愧是宮裏出來的，一個眼神都讓她覺得壓抑無比。
方馨揮揮手遣散屋裏的下人。
敬茶為什麼要遣散下人？她不解，卻也不好多言，規規矩矩行了禮便開始敬茶，方馨隻是淡淡瞥了眼她手中的茶便偏不過頭不言不語，也沒有其他動作。
她就這麼跪在地上舉著茶水，硬生生捱了一炷香的功夫。
這是想給她下馬威嗎，她與方馨不過是第一次見麵，她的敵意來自哪裏？
她困惑不已，胳膊酸痛到打顫，好在外麵傳來墨止驍的聲音，她麵上一喜，就要放下茶杯起來。
不想方馨忽然一把奪過她手裏的茶水，轉而盡數潑到自己臉上，頭發也撥亂了，做完這一切又跪到她麵前。
在墨止驍打開門的瞬間，方馨向她磕頭，嘴裏不停求饒：“王妃饒了我吧，老身一介草民，讓王妃敬茶實屬有違常理，都是老身不好，王妃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趕我走啊。”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墨止驍使勁拽了起來。
“何嫿，怎麼回事？”
她秀眉微蹙，覺得不可思議，被拽的地方傳來一陣皮裂般的痛感，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再一次對她露出這種神情，厭惡、抵觸、煩躁，還有……陰沉的質問。
嗬，他第一反應居然是質問她，他不信她。
她扯開墨止驍的手，諷刺道：“墨止驍，你不會真以為是我把茶水潑到她身上的吧，我告訴你，在這裏舉著茶水跪了一炷香的人是我，堂堂鎮國大將軍嫡女在這裏給一個奶娘敬茶的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