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鍾連連點頭,就要誇口稱讚F,被他說話聲叫停了。
“有一個問題——我們不知道joker能不能讓交通工具隱身。”
F自問自答的方式令王守鍾瞬間感到掃興,但F說的也在理,若是交通工具隱身,這條線索就沒用了。
“確實,我們尚未對他的能力作出評估。但現在這個時候,我們隻能化身賭徒,賭他不能使車輛隱身。根據電視台送達炸彈的時間排列先後順序,調查相關路麵監控,幸運的話,就能出這個時間段符合條件的車輛。”
“好吧,我現在就去安排,一定要仔細搜查可能的車輛。”
與此同時,F突然留意到,王守鍾的身邊缺了什麼。
“李宏人呢?你最近有看到他嗎?”
王守鍾回了個頭,回答道:“不知道啊,他之前找過你,有兩天沒見到他了。算了,這不靠譜的家夥,在也是給我添麻煩。”
說完,王守鍾匆匆忙忙跑向走廊。
F的眉頭緊皺。李宏失蹤的時間和他去找千諾的時間吻合,但眼前,他不顧上去考慮李宏。
如果李宏落入千諾手中,一時半會還不會死。
2
時間回到兩天前。
李宏橫躺在汽車後座上,被沿途的顛簸給搖醒,他眨了眨眼,感覺頭十分疼。
他想伸出手將自己扶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腳動彈不得,仔細觀察下,發現他的嘴也被毛布塞住。
“喲,你醒了。”千諾行駛著車輛,透過後視鏡看了李宏一眼。“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李宏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使勁回憶了一番,記憶中的他明明坐在千諾家門口的攤位上,對了,當時手上還拿著一隻炸年糕。
現在可不是想炸年糕的時候。
然後按照千諾與電話來電者約定的時間,千諾走出了房間。
他跟在千諾身後,來到一條人跡稀少的公園,地上的鵝卵石道路壓得他腳趾疼。
他發現他跟丟了,粗壯的常青樹樹幹看起來都一樣。
別說千諾,他連一個活人都找不著。
這時他感覺脖子一沉,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傾,完全失去了意識。
“對了,在我房間裏接到的那通電話,其實是我借用另一隻手機打給自己的,故意在你麵前裝作很恐慌的樣子,結果你就真的上鉤了。你該不會以為我沒能發現吧,愛偷聽先生。”
“唔……唔唔。”李宏被捂住嘴,卻能發出表示驚訝的叫聲。
“哎呀,我也很遺憾,如果你沒有懷疑我,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的你該在家中好好睡覺吧。”千諾繼續調侃道:“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呢?從今天跟我見麵的時候,我知道了,在跟我見麵前,你去找過F了吧。”
“唔唔!”李宏這一次表現出十分恐懼的叫聲。
這是當然,哪怕李宏一字不說,千諾居然能夠猜出他內心的想法,還能將他與F聯係起來。
這已是精準到令人可怕的程度。
“你不用害怕,你應該已經從F那得知,joker是不會殺人的。雖然不殺人不是我的本意,但從結果來說確實是這樣——啊,你一定在想‘千諾是不是承認自己就是joker了’吧,哈哈哈哈。”
這種猶如大腦被人打開後、被眼睛掃視得一幹二淨的感受令李宏厭惡,他隻能極力避免思考,阻礙千諾的話進入他的耳朵。
車輛緩緩地停在路邊,李宏不安地揚起腦袋,透過玻璃向外望去。
窗外一望無際的黑暗,似乎來到了荒郊野外,電影中最佳的拋屍場所。
李宏不安的嗚嗚叫喚。
“別擔心,你好好看看,這裏是心理谘詢所,劉蓉的家。”
李宏這才看見麵前有棟屋子,門前的光照熄滅,從中走近一人,正是劉蓉。
“好久不見。”千諾應道。
劉蓉從嘴中吐出一口旱煙,望見後座上的李宏,不緊不慢地說道:“過得並不好,警察三天五會地來看我,把我生意都攪黃了。”
千諾嗬嗬地賠笑。
“怎麼樣,你要我幫你把他殺了嗎?”
“他可是我的朋友,你可別嚇著他。”
“那你來找我做什麼?”
“去見我娘。”千諾冷峻地回答道。
聽到這話,劉蓉抑製不住自己的興奮,匆忙坐到副駕上,“我還以為你忘了這件事呢。”
“你在她麵前,絕不能說出“魔法師”這幾字,也不能提隱身衣相關的問題。”千諾的身體有些僵硬,撇著頭沒有望向劉蓉。
劉蓉明白,他這是在暗自較勁。一提到他母親,他的情緒便容易波動。劉蓉習慣性地投入谘詢師的身份: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因為——沒有為什麼。”
“那如果她就是魔法師呢?”
“她不會是魔法師的,不可能是。你答應我,我才帶你去。”
“我答應你。”劉蓉很識趣地答應了,她見過不少類似的患者,能夠體會到空氣中散發一觸即發的怒火,知道這種時候最好表現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