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諾頭像的旁邊畫了一個大圈，在旁邊寫上了joker。
“這是怎麼回事？”
“如你所見，這是joker的真實麵目。”
F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李宏往後看，發現F躲在不起眼的陰影裏，雙腿蜷曲著坐在地上。
看來F沒怎麼休息。
短短幾日不見，F的頭發長長了不少，亂糟糟地攪成一團，同時臉上也多了不少胡渣。
李宏指著照片上的圈問道：“你還是覺得千諾是joker？”
“沒錯。”F回答的聲音很輕，仿佛光是回答就用盡了力氣，這幾日的疲倦都堆積在了一起。
“這是不可能的，你不是親眼見到了joker嗎？他將你和千諾聚在一起，本來是想殺掉你們。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放過了你們。”
“沒錯，我看到的確實是這樣。”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作為證據確實是足夠了。我現在知道那個模仿犯原名叫做何以城，他親口告訴我他就是joker。要抓joker也應該從他身上著手。”
“對呀。”李宏聳了聳肩，表示對F的不解：“那你為什麼還執著於千諾？”
“在我們看來，擁有超能力的人才是joker，但在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圈套。因為joker可能將超能力從自己身邊轉移開。非要說為什麼的話，何以城綁架2號時，他奔向的是千諾的方向。我是根據千諾的定位找到joker的。再者……”
F停頓了一會，抬起頭對李宏說：“何以城在那間屋子裏告訴我，joker不會親自動手殺人。當時我沒能明白，以為是他沒殺我的理由。現在我明白了，何以城說的是千諾，若他說的屬實，千諾就是joker，便會想方設法借用別人的手來殺我。”
“這可談不上是什麼證據，隻是你的猜想。”
“沒錯。可我不就是這樣才能走到這一步。”F的語氣變得急促些，他的身體比想象得還要虛弱。
“可是，如果何以城是跟千諾一夥的，那為什麼最後沒照他的命令殺掉你。”
“他們或許不是一夥的。在對話的時候，何以城問我‘你怎麼看待張牧值這類人’，或許他在詢問中找到了答案，決定擺脫千諾的控製。”
李宏和王守鍾都想錯了。
他們以為F躲在自己的房間裏是為了逃避現實，將絕望藏在內心裏。但事實上，F是為了避免擾亂的思緒，一個人理清線索。
F比想象的還要能幹。
“我相信你，F。”李宏說道：“先說好，我不認為千諾是joker，但是我會為了你留心眼。”
“那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