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殺一次嗎？”
喃喃自語的他臉上閃過不忍之色。
“沒辦法，如果放縱不管，必然會釀成大禍。”
薪火嚴肅警告。
第一次，方言在那些豐厚的獎勵麵前感覺高興不起來。
辦公室裏，用靈液灌溉悟道茶樹的他拿手指輕輕撫摸嬌嫩的葉片，陷入沉思。
咚～咚～
敲門聲響起，見沒人回應的林平凡推門而入。
“不訓練來幹什麼？別想著偷懶啊，信不信我揍你。”
回過神的方言換回嬉皮笑臉。
林平凡懶得和他廢話，開門見山問道：“還是昨晚的事，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和你有關係嗎？”
方言挑眉，雙手合十搭在桌上，“再者說，那樣的生物，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夠解決。”
“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一些東西呢？”
林平凡直白道。
意思很明顯，交換，探底。昨晚他看到的東西，或許和他知道的東西有關聯。
方言皺起眉頭。
一般人好騙，可像他這樣一路從底層殺到現在的強者，知道些什麼也不奇怪。
“你想知道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能不能處理。”
林平凡把話挑明。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方言不是普通人，結合昨晚，更加確信他藏的很深。
“訓練大綱最後一頁上有寫，等到你的身體達標，會傳授你一套拳法。”
方言不再繞圈子。
心裏有了答案的林平凡沉聲問道：“昨晚的那團小黑影，是隻小鬼吧？”
“你怎麼知道？”
瞳孔擴大的方言從椅子上直起身子。
“隻是覺得那東西的氣息有些熟悉，現在確定了。”
林平凡歎口氣，說出自己知道的秘密，“魔都有個圈子，圈子裏的人信奉東南國度間流傳的一些秘法。”
“我以前去過那裏比賽，他們很多人身上都有這種氣息，有的比較明顯，有的藏的很深。”
“後來訓練時認識了洪泰，當地人，他和我說過這些東西。有次他來大夏，宴會上一些魔都的人物都在，也是從那時起我知道了養小鬼。”
方言鬆口氣。
還以為他知道了自己是修煉者的秘密。
這下能解釋得通，常年練拳的他氣血，陽氣遠勝普通人，自然會對小鬼身上的邪氣感覺到排斥。
“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藏著，確實是隻小鬼。可能是被人遺棄的小鬼。”
方言大大方方說道。
“你有把握？”
見他一副輕鬆，全然沒放在眼裏的模樣，林平凡忍不住提醒道：“別大意，那種東西拳頭可打不死。”
“訓你的練的去了，等到後麵，你就知道什麼叫做一拳破百邪。”
方言臉上揚起自信的笑容，“我方大師的招牌，沒有人能砸掉。”
見識到更好山峰的林平凡滿意離開。
此刻，他身上的怨氣消散大半，隻剩下淡淡的赤色。
等到他走出辦公室，方言臉上笑容凝固。
養小鬼嗎？
本來毫無頭緒的他現在有了大致方向。
陰陽魔胎本質上和小鬼沒有區別，無非是煉製手段更殘忍，怨氣更重而已。
想到這裏，決心一查到底的他起身離開辦公室。
來到江畔，沿著觀景小道轉了幾圈的他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一層淡淡的怨念煞氣籠罩在江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