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師，發現什麼沒。”
一人一魔對視之際，洛亦攸在林平凡地攙扶下走下江堤，往橋洞走來。
桀～桀～桀～
陰魔胎巴掌大小的腦袋呈現出三百六十度轉動，發出邪惡，冰冷的笑聲。
砰～
下一秒，方言倒飛跌進雜草叢中。
“出事了，你待在這裏！”
林平凡留下句話，拎著木棍衝了上去。
撲通～
江麵泛起水花，陰魔胎消失不見。
“我靠，剛才發什麼了什麼？”
“方大師咋一下飛了出去？”
“你們剛剛有聽見笑聲沒？”
“好像有個小小的影子閃過去～”
“你們正常點，別嚇我好不好？”
……
由於現場太黑，攝像頭僅記錄到聲音，其餘都沒有拍下來。
“發生什麼事兒？！”
匆忙趕到的林平凡小心注視著周圍。
“沒～沒事兒。”
大意被偷襲的方言從雜草叢裏狼狽走出。
好家夥，這陰魔胎的力氣可真不小，剛才那一下差點沒給他肩膀拍碎。
拍拍身上雜草灰塵的他的用真氣掃視一圈，確定魔胎離開後隻得暫時作罷，轉頭換上笑臉：
“走吧，啥也沒有，還害我摔了一跤。”
“你臉上有血。”
林平凡明顯不相信他。
方言愣住。
“你們還好嗎？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洛亦攸壯著膽子，借助手電微弱的光亮走了過來。
“你們看，血！”
“快看橋墩，都是血手印。”
“真碰上鬼了？？”
“不會吧不會吧，世上不可能有阿飄～”
“看方狗的臉，腫起來了！”
“我猜著應該是自導自演吧？”
……
直播間裏炸開鍋。
眼見事態失控的方言二話不說，一把奪過手機關閉自播，“快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林平凡和洛亦攸見他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快步離開。
“不，不會是真的吧？”
“你們看方狗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感覺要出大問題。”
……
黑屏的直播間裏，網友們仍在激烈討論。
三人回到大路上，借著路燈的光亮，林平凡直勾勾地盯著方言，沉聲問道：“解釋解釋吧，你究竟看到了什麼？”
驚魂未定的洛亦攸顫抖的手從背包裏掏出紙遞過去。
方言接過紙，擦去臉上的血跡，輕柔紅腫的下巴，苦笑道：“和你們猜想的差不多，這不是我們能夠接觸的東西。”
“真的是鬼嗎？！”
洛亦攸嚇得跳了起來。
見瞞不過去的他隻得點點頭，淩磨兩可道：“我不敢確定那是什麼東西，但肯定不簡單。”
“對了，明天直播如果有人問起來，就說是水猴子。”
暗罵自己太過大意的他有些頭疼。
原以為就是個小插曲兒，想著給直播間添點熱度，誰曾想這下玩脫了。
林平凡用異樣的眼神注視著他，總感覺他沒有說實話。
方言攔下幾輛出租車，送走兩人後又悄悄折返回來，找了處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潛入冰冷的江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