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被人弄過一樣。
還被劈頭蓋臉地澆滿了氣味。
再配上嬌小的少年頂著一張過分漂亮的臉蛋,這件事就變了一種曖昧的味道。
但不論是不是靠皮肉生意在黎明基地裏尋找依靠,在宵禁時間裏外出本身就是一件錯事。
閻景銘還得細細地查一查。
至少今晚要先摸清楚這個人的底細,至於是否善心大發地放他一馬,還是另說的一件事情。
少年被他拽著腳踝一掀,整個人從趴著變成了仰躺著。
兩隻細白的手臂露在空氣中,緊緊地攥著裹在身上的被子,生怕讓人發現什麼似的。
他一隻手就隔著被子掐住了少年纖細的腰肢。
然後曲著膝蓋壓到了床上,俯下身湊近了那張容貌昳麗的麵容。
他一挑眉,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問道:
“你緊張什麼?是被子裏藏了什麼東西嗎?”
閻景銘一邊說,一邊兩隻手隔著被子摸索了起來。
並不是帶著其他意思的動作,而是那種檢查搜身的手法。
但是椒茭還是忍不住渾身上下打著哆嗦。
因為緊緊裹著被子,加上被閻景銘抓住不斷細問的緣故,捂得渾身上下都泛著紅,呼吸都變得又急又熱。
他額發還濕漉漉的,貼在麵頰上有點不太舒服的感覺。
隻能掀著眼皮,小聲地解釋:
“我不是來偷東西的,也沒有藏東西……”
他說到最後,反倒多了幾分勇氣:
“我隻是睡醒了出去看了一眼,是你偷偷摸摸地鑽進診療室的。”
閻景銘倒是被他這番土匪發言氣笑了。
他咬緊後槽牙,麵頰的肌肉繃緊出了一道線條:
“你知道我是誰嗎?”
閻景銘像是狼一樣的眼睛盯著他,看著乖巧的少年小心翼翼地衝著他搖了搖頭。
“不知道還敢這個語氣和我說話,你是哪個部門新送出來的廢棄實驗體啊。”
椒茭被他問蒙了,眼睛眨了眨:
“廢棄實驗體……?”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閻景銘是真的發現了眼前這個漂亮得詭異的少年,腦袋真的是笨得可以,在現在這個人人自危的基地裏,居然還有人連自己被劃分到什麼陣營都分不清楚。
他氣極反笑。
粗糙的手指捏了捏他綿軟的麵頰,與其說是懲罰,倒不如帶著幾分憐憫,
“所有參與實驗的人最終都會被分成三類,第一種就是你白天見過的,那種危險係數高,出行時會有士兵跟行的都是基地裏頂尖的勞動力。”
“他們雖然受到嚴加看管,但是其他方麵的待遇好極了。”
“第二類則是對人類危害性小的實驗體,他們通常被分配在基地裏需要勞動力的地方。”
“你既然說待在診療室,應該也見過在這裏工作的斯蒂芬斯雙胞胎。”
“還有一種——就是你們這種被廢棄的實驗體。”
“植入海洋生物基因的實驗失敗,甚至連免費勞動力都算不上,最終隻能變成那些危險係數高的實驗體飼養員。”
“最後連死在哪裏都不知道的家夥們。”
椒茭:“……”
椒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