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牆是個好事壞事都能傳千裏的東西。
那天的舞台來的人不多，但也絕不是隻有一個兩個的樣子。引爆全場的舞蹈起了點睛作用，讓這場活動一下子傳揚開來。
不過短短一天，校園牆就又掛滿了五個人的舞台照，甚至有人將他們兩個截下來，隱隱又有了嗑cp的趨勢。
“我真的嗑瘋了。”
“男帥女美，配我一臉，鑰匙吞了，99鎖死。”
江南橘再次刷到這些的時候內心已經毫無波瀾，甚至擺出了高中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她剛剛下了體育課，換了鞋，提著羽毛球拍包走出去，但迎麵就撞上人。
清爽的檸檬氣息將她包圍，她趕忙後退一步。
“走路不要玩手機。”沈然低頭看她，“小心撞上人。”
“不好意思。”她從善如流地道歉，抬頭看他，發現他好像剛剛洗過澡一樣，水珠還掛在耳邊。
她突然想起那天那顆欲掉不掉的汗珠。
“走神想什麼？”沈然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沒忍住輕輕敲了敲她的頭頂。
“沒什麼。”江南橘回神，問他:“你是遊泳課？”
“對。”
“難怪。”江南橘故作嫌棄，“手上都是水，還敲我頭。”
沈然莫名，看了看自己的手，早幹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眼往外走去的江南橘，大長腿一邁，兩三步就趕上，伸手揉了把她的頭發。
“沈、然——”江南橘咬牙，頭發被他揉得亂七八糟，“你真幼稚。”
沈然心情很好地笑了，看見她跑上來想要打他，趕緊拔腿就走。
已經中午。
江南橘打球跑跑跳跳頭發鬆了，被沈然一揉更是雪上加霜，此時跑起來，鬆鬆散散的頭發直接散開。發圈直接滑落，發絲在陽光下蕩漾著金色的光澤。
沈然一愣。
“啊。”江南橘趕緊反手抓住發圈，一回頭看見沈然愣在原地，耳邊有可疑的薄紅。
她趁機上前狠狠捶了下他的肩膀，略帶得意:“怎麼不跑了？”
沈然不自在地摸了摸後頸，摁住她的肩膀轉過去。
“幹嘛——”
“別動。”
江南橘感覺自己的頭發被輕柔地挽起，手上一空，發圈也被他接了過去。
“我自己會紮。”
“……”
沈然沒理她，緩慢而認真地給她紮上頭發。江南橘就這樣僵著，一動不動。
頭發被放下，江南橘終於喘了口氣，轉身退後幾步，奇怪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
沈然收回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拿我練手呢？”
“……”沈然再次無語。
“誒，說真的，哪天我給你介紹個？”江南橘好整以暇瞥他，“不過看你這樣應該都沒談過吧，學神？”
……怎麼感覺她話裏帶了點嘲諷。
“不需要，我不想談戀愛。”沈然扭頭就走。
“哦。”江南橘撇了撇嘴，跟上他，“我還想看看你會談個什麼樣的。天天變來變去的，當時求我去救場可沒這麼冷漠……”
沈然突然止步，江南橘直接一頭撞了上去。
“怎麼突然停了，疼死我了。”
“要是談也不是不行，不然你跟我談？”
然後他就看見她警覺地退後，一副“你不要過來啊”的表情:“婉拒了哈，我也不想談。”
“嘖。”沈然瞥她，手又忍不住過去敲她:“一天到晚想著談戀愛的事情，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趕緊走路，去吃飯，餓死了。”
有嗎？
江南橘摸了摸鼻子，反思。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碰見他，天天嘴上就掛著這幾個字懟他了。都怪周詩怡天天在她耳邊念叨，弄得她一碰見沈然就想到這幾個字，甚至還不自覺扮演了周詩怡的角色。
“等等我。”
“……真慢。”
沈然雖然這麼說，但是還是放慢了點步子。
這段時間他們很快熟了些，雖然有點別扭，總體相處都很自然，飯點碰見了也會打招呼然後坐下一起吃。
於是當他們一進入食堂，就接受了許多人的注目時，直接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