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還記得你是誰嗎?”
半月前......
秋時鮮見暖陽,穿過窗簾,爬在整牆漫畫書,光線透往桌上水晶球,也懶懶折向床尾身影。
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震動不已,打散了屋中靜謐。
詭異猶如喪屍覺醒的姿勢在床上上映。
未完全睡醒的聲帶擁著蠱惑般的低音炮:
“喂?”
那邊安靜幾秒,就在以為是對方打錯準備掛斷繼續睡覺,尖叫雞般的聲穿透手機直達耳膜。
“我去!是朵夭夭嗎?”
完全沒料想到對方大清早來這一出,也徹底把一個試圖再次進入夢鄉的人拉出來。
朵夭夭揉著雞窩頭趴在床沿找鞋子:
“趙曉楠,你就跟HR提離職差不多。”
按開免提,朵夭夭通過倒拔蘿卜的姿勢終於在床底下找到被自己亂扔的鞋子。
趙曉楠:“HR提離職?啥意思啊?”
朵夭夭:“不幹人事。”
趙曉楠:“……”
她這朋友,別的不說,就這歇後語都跟嘮家常一樣,張口就來。
電話裏傳來電動牙刷聲響。
趙曉楠:“你起床了啊?”
朵夭夭結結實實翻過白眼。不提自己因誰在好不容易不上班的日子打攪自己美夢,口含泡沫囫圇不清。
“?”趙曉楠摳摳耳朵:“你在說哪國方言啊?我怎麼聽不懂?”
吐掉泡沫,嘴衝著聽筒,用著世界上最刁鑽的語氣開嗓:
“我說!你大清早打電話幹什麼!!!別跟我放個屁也請示,給我沒事找事啊!”
“……”
“夭夭,我不會是打擾你做春夢了吧?發這麼大火氣?”
都快咬爛的後槽牙在聽見對方這話後就凝固,電話那頭還在問是不是,忽然就聞見好閨蜜的聲歎息。
趙曉楠:“難不成對方是猛男?”
朵夭夭抽過一次性棉布擦過臉,扔進垃圾桶,拿起手機,對鏡單手捋順及腰頭發。
“對啊,我問猛男哪兒人。”
趙曉楠:“他告訴你了?”
朵夭夭:“文寧市猛男。”
電話裏傳來聲悶笑,朵夭夭挑挑眉,拿著手機翻看一晚沒寵幸的朋友圈。
趙曉楠:“夭夭。”
朵夭夭應了聲。
趙曉楠:“今天好不容易放假,聽說舊楓街新開了個酒吧,恰好今天沒事,要不要……”
“哐當”一聲,朵夭夭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衣櫃。
看著滿目琳琅的短裙短褲,滿意地點頭表示讚同:
“很好,知道將功補過,朕很欣賞你。”
趙曉楠:“陛下,老奴把具體位置發你,你記得準時騎上你的金輦與老奴碰頭。”
掛掉電話,精挑細選好一陣,從裏麵挑選出吊帶露臍短上衣+熱辣短褲。
既然要去酒吧這種神聖的地界,自然是跟趙曉楠約定夜幕降臨之時。
閑著無事,靠窗邊往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