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警方及時趕到,怕是溫緒寧會開著車去追那個出門買酒的。
舊廠房,連監控都沒有。
死的死,殘的殘,現場發生了什麼,也就溫緒寧一個人有發言權。
至於薑盛夏,她隻能聽到聲音,自然也就沒多大的參考價值。
兩人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
早餐鋪已經開始營業,晨曦透過雲層照向大地,世界開始了忙碌。
“夜宵肯定是吃不上了,改吃早飯?”
他雲淡風輕的,好像這一晚上的驚心動魄都不過是過眼雲煙,平淡,且沒什麼可提的。
薑盛夏身上穿著件黑色西裝,是上周她親自給他備在車裏的。
衣服上還有淡淡的雪鬆香薰的味道,是溫緒寧的味道。
聞言,她提了提肩上的西裝,微微頷首。
“都行。”
溫緒寧餘光掃她一眼。
“那現在吃早飯,等晚上再吃夜宵。”
薑盛夏看著他,點點頭。
“都行。”
溫緒寧笑著朝她邁了一步,胸膛能清楚地感受到她肩膀的觸碰。
“什麼都行啊,薑秘書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薑盛夏抬眉,衝他笑笑。
“大概是因為溫總薪水給的高?”
溫緒寧再次逼近,和她的身體幾乎貼上。
“那薑秘書薪水要是在現在的基礎上再高很多呢?”
薑盛夏狐疑,怔愣了瞬。
下一秒,溫緒寧拽著她上車。
“民政局?”
等站在民政局門口的時候,薑盛夏更懵了。
什麼意思,加薪買老婆嗎?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兩人的戶口本,這是當初簽合同的時候,就讓她上交的。
說什麼她是逃跑慣犯,怕她搞砸了自己的業務一走了之,拿了她的戶口本來做抵押。
十八歲那年她就把戶口從薑廣南那裏遷了出來,如今戶口本上隻有她薑盛夏一個人。
“不是你說的什麼都行嗎?結婚,行不行?”
薑盛夏仰著臉,試圖從那雙深邃的黑眸裏看到點玩笑的意思。
可她錯了,溫緒寧是認真的。
“怎麼樣,行不行?”
溫緒寧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
薑盛夏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戶口本,揣進兜裏往前邁了一步,站在了民政局門口,離玻璃門最近。
她,是排隊進去結婚的第一個。
“催什麼催,不是八點半才上班嗎?”
她這一步邁的,溫緒寧心底瞬間樂開了花兒。
他跟著上前一步,伸手攬住薑盛夏的肩頭。
“插隊是不是,我先來的。”
薑盛夏抬眸睨他一眼。
“那要不我讓你第一個,我先回去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