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出樂師後,環兒又喚出了一起舞蹈女子們換好了舞裙,交代一番後,她們便開始在園中排練起來。
看著這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子們翩翩起舞,李瑁心道:這簡直是七仙女下凡啊。
一曲舞罷後,其他人自覺退到一旁,李瑁用手帕幫環兒輕輕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後道:“累了吧?去那邊歇息下吧。”
環兒還不習慣與李瑁在人前親昵,紅著臉與立瑁一起來到了旁邊的小亭內。
“公子對方才的歌舞有何看法?”兩人坐下後,環兒先問道。
李瑁想了想道:“我對歌舞沒有太多研究,所以也說不上什麼看法,總體感覺很不錯,父皇應該……”說到這裏,李瑁又想起了以後的曆史走勢,覺得還是應避免唐玄宗見到環兒為好,便道:“玉環,我想到了一點,你是主舞,不若你戴上麵紗吧,這樣會給人一種神秘感,應該能給此舞曲添色不少。”
唐時社會風氣開放,沒有那些女子不能拋頭露麵,隻能整日待在家中刺繡思春之類的迂腐講究,李瑁此言讓環兒很有些不解,問道:“這樣……合適麼?”
李瑁見環兒懷疑自己的提議,便又道:“玉環,我知道你有疑問,但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我是真正愛護你,珍惜你,才出此提議的。”
環兒被李瑁說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但她見李瑁一片真情,言辭真摯,便不再多想,感動地道:“那我依公子之言便是了。”
李瑁放下心來,會心一笑。
又在楊府逗留一段時間後,李瑁便獨自一人回了宮去,剛進自己行宮門口,裏麵便傳來武惠妃似乎責怪的聲音:“偷偷出宮這麼久,終於知道回來了?”
李瑁看了自己母親一眼後,臉上一熱,低著頭道:“母妃您都知道了啊。”
武惠妃走到李瑁身邊來責問道:“出宮也不多帶些侍衛,若是出了什麼差池如何是好?”
李瑁訕訕地道:“母妃大可放心,洛陽乃天子腳下,兒臣這兩次出宮並無什麼大事。”
武惠妃愛憐地摸了摸李瑁頭道:“為娘知道你不喜歡排場,怕人多了影響你的興致,但,瑁兒……”說到此處,武惠妃鄭重地道:“宮廷之中,險惡萬分,不知有多少人在暗中對我們母子虎視眈眈,你以後行事,還是謹慎些為好,免得授人把柄。”
自古以來,帝王之家兄弟乃至父子相殘之事層出不窮,李瑁自是能明白自己母親話的含義,他點點頭道:“母妃放心,兒臣以後會謹慎行事的。”
武惠妃點了點頭道:“為娘已經物色了一可靠的人充當你的貼身侍衛,你以後出宮可以不帶其他人,但一定得帶上他!”
李瑁好奇地問道:“母妃找的是何人?”
武惠妃笑了笑道:“此人你也認識,相信會讓你大吃一驚的,明日你便知道了。你再跟娘說說,你對楊玄嗷的侄女是何想法?”
李瑁臉上又一熱道:“您這個也知道了?”
武惠妃笑了笑道:“瑁兒,你太天真了,宮中有很多事你還不知道,你偷偷出宮,出去做了何事,見了何人,早有人傳回宮裏了。”
看來這宮內宮外的耳目不少,李瑁暗自感歎了一下後道:“母妃,您給兒臣選妃之事進行地如何了?”
武惠妃笑著道:“怎麼?心急了?放心,為娘已經看中幾位姑娘了,正在考慮選誰呢,要不,娘讓你自己來選?”
李瑁汗了一下後道:“不了,母妃,兒臣喜歡的是玉環,您知道的,兒臣出宮就是去看望她,希望您能允許兒臣冊玉環為王妃。”
武惠妃考慮了一下道:“好吧,為娘便了了你這心願,明日便派人去取那玉環的八字和畫像。”
李瑁高興地道:“多謝母妃。”這時,她想起了李秀托自己之事,便又道:“母妃,皇姐之事,您看能不能……”
武惠妃微微一笑:“秀兒這孩子,居然又讓你來說勸,也罷,既然了了你的心願,娘總不能厚此薄彼,她的事,我會跟你父皇再說說的,好了,事情都說完了,娘先回宮了,柔雲和翠竹不在,一會再給你撥個丫頭先用著。”說完,武惠妃帶著自己的丫鬟離開了。
李瑁在後麵道:“恭送母妃。”